‘它想要做什麼?’
眾人心中念頭閃過,諸般疑惑剛剛浮上,犼獸便以行動告知了他們答案。隻見一股強大的吸力落在麵前山頭,仿佛有一隻無形大手覆蓋其上,欲要將其連根拔起,山體登時晃動,滾石降落,發出隆隆巨響。
而籠罩在山頭的薄霧,卻是伴隨著一道清脆的破碎聲離山而出,猶如長鯨吸水,被黑洞儘數吞噬攪碎。
眼前的世界瞬息變得清晰起來,山上的蟲鳥林木落入眼中,再無半點滯礙。
轟隆!
忽地驚雷乍起,山根斷裂,眼前的安彌山似要飛起,卻是驀然響起一聲暴喝,聲若萬鈞:“何人放肆?擾我族道場?!”
“滾!”
張麟則是毫不客氣,祭出金丹,觀想真武大帝,一個‘滾’字裹挾雷霆蕩魔真意碾了過去,來人頓時偃旗息鼓,發出一聲悶哼之後便再無聲息。
而搖搖欲墜的山體則是被從中截斷,在空中搖搖緩緩飛出一個弧度,縮小落入黑洞之中。
“額!”
犼獸打了個飽嗝,清脆的聲響回蕩在這片空間,將處於呆滯中的幾名錦衣衛驚醒,偏頭蹭了蹭張麟道:“有點撐了,隻能吃一半。”
“這白霧味道有點不對,嘎嘣嘎嘣的,跟吃肉一樣。”
“無礙。”張麟摸了摸犼獸的頭,目光深邃悠遠。
能布置這種大陣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們幾人的到來,但對方既然選擇隱藏在陣法當中,那他索性破了陣法,拔了他們的道場!
吳鵬池失蹤,與他們脫不了乾係。
稅銀被劫,現場有陣法痕跡,而對方恰恰是擺弄陣法的門派...
其中的諸多巧合,再加上又是個沒登記的野門宗派,張麟如此已經算是客氣了。
方才犼獸施展神通的時候,他已經用千裡傳音符通知了鎮撫司的錦衣衛,調派軍隊前來此處鎮壓!
全力奔襲之下,不日便能抵達!
......
一炷香前,安彌山上。
雲霧繚繞,山風呼嘯,林木飄搖間發出沙沙聲響,仿佛有千萬隻蟲子在林間樹上爬過,令人聞之毛骨悚然。
山上山腰處,彌漫著更為濃重的霧氣。
蒼白的顆粒中,一座座連成片的木寨子若隱若現。
視線拉近,便能夠發現居中的高大寨樓,一座座了望塔立於寨子前,持短棍、提樸刀的人影來回巡動,頭頂上掛著一塊木匾,仿佛被蟲子啃咬出來的字跡清晰可見——
蠱族!
苗寨之中,最大最高的一棟建築之內。
一個裹著頭巾,身穿粗布麻衣的老漢拿著一杆旱煙,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
旁邊有身強力壯的彪漢子,也有柔媚似水的美女子,神態各異坐在大堂之內,視線皆是有意無意地落在中間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
飛魚服,繡春刀...
這赫然便是失蹤數日的錦衣衛千戶吳鵬池!
“人給逮回來了,卻不曾想是個大麻煩。”
主位上的老漢放下旱煙,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這是錦衣衛,大明朝廷的鷹犬,誰讓你們私自拿來的?知不知道給我們蠱族惹來了多大的麻煩?”
他們蠱族雖然藏身於這深山老林之中默默煉蠱,但也並非不和外界聯係,深知大明朝廷的錦衣衛是有多麼地難纏。
一旦惹來了朝廷的高手,說不定就會傳承斷絕。
“嗬嗬!直接把他給喂給祖蠱得了,反正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大明能拿我們怎麼樣?”
一名身材魁梧,站在人群中央的中年黑皮大漢甕聲道:“我們藏在這裡多少年了?不一樣沒被發現嗎?怕個球嘞!”
“蠢貨!”
老漢用煙杆子敲了敲桌沿,發出沉悶的‘篤篤篤’聲:“氣血蠱你給煉到腦子裡了?你以為沐王府的人不知道我們?隻不過他們注意力都在妖族身上,看我們沒有惹事,懶得管我們罷了。”
“安排下去,徹底煉化神識蠱兼修陣蠱的族人另外再尋一處地脈,重新布置陣法,以便族人們遷徙過去。”
他目光落在人群中最前麵的一位中年女人身上。
“至於這名錦衣衛...”他遲疑了一瞬,擺了擺手道:“既然得罪了,那便彆留活口,扔到祭壇那邊喂給祖蠱吧。”
其他的族人正欲說些什麼,忽然腳下地麵一陣晃動,陣法破開的聲響震天動地。
之前的黑皮中年人又驚又怒,衝天而起,猛地暴喝出聲:“何人放肆?擾我族道場?!”
“滾!”
噗!
一個滾字落入耳中,黑皮中年人如遭雷殛,一口鮮血噴出,控製不住身形跌落在地。
霎時間,大堂內所有的蠱族人勃然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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