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怎麼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就好像醞釀著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武道意誌,我在上麵看到了不止一種武道意誌,而且俱都是上乘,乃至於...更恐怖!”
“果真是那位寧定公主!”
眾目睽睽之下,張麟收起青蓮,落回氣海當中,在無邊的汪洋翻滾中巋然不動,熠熠生輝。
身側寧定公主白衣飄飄,推手便將在雷劫中再度淬煉了一遍的‘雷劫鼎’送到張麟麵前。
“此鼎還是寧定你收下吧,方才與你在雷災中走了一遭,你使起來也應當得心應手些。”
先前他體內的青蓮,對‘雷劫鼎’產生反應,應當是承載著雷火之勢的那品蓮葉補完的本能所致。
那雷火之勢,本就是沐浴在天劫之下觀摩演化而成,如今再度蹚了一次天劫,自然而然便補完成了新的武道意誌。
寧定公主見狀,也不推脫,颯然一笑,而後將‘雷劫鼎’收入泥丸宮內。
雷劫鼎所耗費的材料質地皆是世上罕有,再加上前後一共沐浴了兩次雷災,已然有了絕世神兵之姿。
兩人衣袍獵獵,攜手相視一笑,儼然一副神仙眷侶。
下方不少跟隨長輩前來觀望的年輕人頓時露出豔羨之色。
郎才女貌,而且背景天資又都是九州絕頂,如此命運鐘愛之人,就算是姬家人也忍不住心生嫉妒。
“敢問閣下是寧定公主當前嗎?”
眾人皆寂之時,一身銀袍的姬致遠踏空而來,直至與張麟二人視線齊平,而後稍稍拱手,笑嗬嗬道。
寧定公主斜睨了他一眼,一雙丹鳳眸儘是威嚴浩蕩。
麵對這位姬家的一品武夫,也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對此,姬致遠不敢有半點不滿,即便他修為遠高於寧定這個剛剛渡過雷災的二品修士。
“寧定公主蒞臨我姬家,我等竟然不知,實在有失遠迎,如若公主不嫌棄,不妨入城一敘,我姬家也好儘地主之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汴梁路何時成了你姬家的地盤?”
寧定公主卻是絲毫不給麵子,儘顯霸道性格。
姬致遠一愣,卻是沒想到這位皇室公主好生霸道,語氣咄咄逼人,當下也隻能抱拳歉然一笑:
“是在下失言了...”
他正欲再邀。
寧定公主直接擺手拒絕:“上門做客就不必了,我等還要趕路回京城,不宜逗留。”
從姬家表現出來的態度來看,顯然還不知道自家的三位翹楚都喪生在其中的消息。
他們在此每多逗留一刻鐘,便多了一刻鐘的風險。
即便她自信姬家不敢對他們出手,但人心莫測,很多事情並非是邏輯和理智可以揣度的。
他們也不願意無事生非、憑空生出波折。
姬致遠神情一滯,轉瞬又恢複了正常,“既然如此,那我等便不打擾公主閣下了。”
“對了,既然公主是從天庭遺址出來,可曾見到我姬家之人?”
“沒見過。”
長公主言簡意賅,隨口扔下三個字,便同張麟離開了原地。
獨留下姬致遠一人在空中目光閃爍,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