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議事堂。
說是廳堂,但實際占地麵積極為廣闊,足有數百畝地。
堂內陳設肅穆莊嚴,雕梁畫棟,雲煙杳靄。
倒沒有金碧輝煌的俗氣,充斥著古典大氣之感,周圍牆上壁畫,仿佛訴說著姬家從久遠年代至今的漫長曆史。
這是歲月的積澱出的深厚曆史底蘊。
與會人員一一望去,皆是姬家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就連一品武夫都坐鎮了兩尊。
放眼九州,也屬於跺一跺腳便能夠引發天崩地裂的存在。
而如今,堂內氣氛凝滯,明明一位位武夫氣血旺盛,身如熔爐般熾烈,也依舊能夠察覺到堂內嗖嗖的涼氣。
這是殺氣,近乎沸騰的殺氣。
主位上,一名麵容粗狂如同怒目金剛,肌肉虯結好似拔山霸王的男人大馬金刀坐著,衣襟敞開,袒露出濃密的毛發。
旁邊,一襲銀袍的姬致遠也是麵色沉凝,眼中殺機吞吐。
“這事情怎麼辦?家主你拿出個章程,我們姬家不可能平白無故吃下這麼一個大虧,向來都隻有我們欺負彆人的份,哪有被人欺負到這種程度?”
下麵有人出聲,頓時就引起成片的附和。
“是啊,姬鴻雲暫且不說,姬如雪是家主您的親生女兒,姬鵬鯨是我姬家年輕一輩最為出色的天才,那小子簡直是掘了我們姬家未來的根啊!”
“絕對不能輕易繞過,就算是張景泰又如何?一品同階無敵,也終究是一品!”
“......”
群情激奮!
能持‘天庭令’者,都是姬家三十歲以下的翹楚,假以時日定能夠成為姬家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卻沒想到全部折損在了其中,若是不可抗力的客觀因素他們也就認了。
但是被人為擊殺,他們可就不認了。
還有三枚‘天庭令’,如果運氣不錯,這次也能夠搶到一兩枚‘天庭令’,充實姬家的底蘊。
如今一來二去,算下來他們損失了五枚天庭令!
太慘重了!
賠了夫人又折兵!
所有的姬家人,都刻意忽視了寧定公主以及諸多大明宗室在其中發揮的作用。
若是單獨對付張景泰還好,姬家有這個底氣。
張景泰再怎麼強,也是勢單力薄的一個人,背後的張家可謂是中堅有餘,頂尖不足。
但若是對上大明皇室,他們可就心底有些犯怵了。
“是我的錯,當日就應該留下他們!”
姬致遠眼神陰翳,姬鵬鯨是他這一脈的,也是他最為看好的後輩,如今卻是折損在了張景泰的兒子手上...
當日若是他知道此事,定然會不顧一切阻撓,將那張家小子留在姬家!
張麟...
姬鴻雲和姬如雪還好,以這小子的實力分開擊殺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鵬鯨...若是說那位寧定公主沒有從旁協助,打死姬致遠都不信。
姬鵬鯨進去之前,就已經到了三品的臨界點,即將破入二品。
即便張麟再如何妖孽,也絕不是鵬鯨的對手。
“莫吵!”
主位上的大漢聲若洪鐘,回蕩在空曠的廳堂內,震得眾人耳膜鼓脹,腦瓜子嗡嗡作響。
他看向姬致遠,“你也莫要自責,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是留下他們,把張景泰那老小子引過來也不是什麼好事。”
“為何?”
姬致遠一驚,其他人也憤憤看向主位上的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