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骨氣,三樓包間。
小弟全守在一旁,房子中間的圓桌邊坐了四個人,大D、吹雞、雙番東還有冷佬。
這三個人都是支持大D的叔公,換句話說,這三個人都是收了大D錢的。
但此時大D的臉上陰雲密布,好像隨時就會爆發出來一樣,因此,在坐的三人隻是低頭抽著煙,沒人開口說話。
“不公平嘛,怎麼看大D都比阿樂好,大D有實力又講義氣。大D,你也知道,我是撐你的。”
吹雞看著大D的眼神,訥訥道:“我為難倒無所謂,但這個結果,確實是鄧伯他們太偏心了。”
“你講完了沒有?”
大D看著吹雞冷冷道:“棍子呢?”
吹雞吸了口氣,鼓起勇氣道:“我放到大陸去了。”
大D一愣:“哪裡?!”
“廣州!”
“現在是晚上八點半,”大D看了看手表:“給你八個小時,六個小時夠你一個來回,再給你兩個小時吃飯打炮,時間應該綽綽有餘了。明天四點半我要見到棍子。”
吹雞搖了搖頭,推脫道:“我簽了幾份擔保,出不了境,”
“砰!”
大D見吹雞還敢騙撒謊,當即抓起筷子朝吹雞臉上砸去,怒吼道:
“上個禮拜你才去東莞,你馬上給我搞定!”
“彆再搞龍頭棍了,”
雖然大D一點麵子都不給,但吹雞也隻能壓住心裡的怒意,好聲好氣道:“這不合規矩,鄧伯讓我交給阿樂,我要是不給的話,你真的想我去死?”
“大D,彆鬨大了!”
再怎麼說,吹雞也是和聯勝前話事人,大D將吹雞的麵子丟在地上踩,還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雙番東也看不下去了,當即開口勸道。
冷佬也接話道:“你這樣不合規矩啊!”
“砰!”
“什麼狗屁規矩?!”
大D猛地一拍桌子,朝三人一一指了過去,怒吼道:“上次我要參選,就是你們這幫老東西說我不夠輩份,現在跟我講規矩?!”
“大D,你先彆生氣,”
“啪!”
吹雞走了過來,想勸大D冷靜一點,卻被大D反手一個耳光扇倒在地上。
“灣仔領導?”
大D指著吹雞的鼻子罵道:“你就那麼兩間破爛脫衣舞酒吧,不是我出錢捧你你有今天?吹雞哥,吹雞哥,吹你老母啊吹!吹暈了吧你!!”
說著,還不解氣,想繼續踹吹雞兩腳。
“大D,彆鬨了!”
“大D!彆亂來啊!”
雙番東跟冷佬急忙跑了過來想拉住大D。
“砰!”
就在這時,門被撞開,洪四官領著一隊警察走了進來。
但大D幾人都跟沒看見一樣,繼續爭吵著。
在一群小弟麵前挨了一耳光,再也掛不住麵子,吹雞從地上爬了起來,見大D被兩人拉住,指著大D怒道:“每次我都要看你臉色做事,兄弟們都不滿意,說我偏心,”
話沒說完,就看著大D掙脫兩人,急忙朝後退了幾步。
“你給我站住!”
大道追了過去,一把揪住吹雞衣領:“印度仔欠了我300萬,我砍了他半個手指頭,你欠我多少啊?你在我賭船上輸了多少,你說!”
“都是自己人啊,算了吧!”
“算了,算了,大D。”
大D不愧是紅棍出生,冷佬跟雙番東拉了半天,硬是沒拉開兩人。而一旁的小弟也不敢上去幫忙,隻能眼睜睜看著幾人雞飛狗跳。
“算了?”大D怒道:“我把你的手指腳趾一起砍了都不夠還給我!草!”
洪四官冷眼看著幾人,淡淡開口道:“你就是大D是嗎?”
屋子裡幾人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大D指著吹雞罵道:“你告訴他們,你該不該打?啊?!你該不該打?”
看著大D,洪四官猛地提高了音量:“你是不是叫大D呀?!”
“乾嘛?!”
大D瞪著洪四官,一臉不爽的樣子。
“你叫大D沒什麼大不了,”洪四官走到大D麵前冷冷道:“現在懷疑你從事非法活動,”
大D不服道:“你說是就是啊?!”
“戴上!”
洪四官也不廢話,直接丟了一個頭罩過去。
“怎麼,見不得人嗎?”
大D抓起頭罩扔在地上。
“所有嫌疑犯要求不戴頭套,帶走!”
“瑪的!不要推我!”
大D罵了一句,隨後瞪著吹雞:“到了警局我一樣你,你給我等著!”
有骨氣酒樓對麵的街道上,吉米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吹雞卻被一輛疾馳的麵包車給撞飛十多米。
看了一會,吉米想了想,轉身擠出了看熱鬨的人群。
小餐館裡。
和聯勝幾個主要堂口的話事人正聚在一起。火牛、高佬、魚頭標、鬼佬,除了官仔森在醫院,其他四大堂口的人已經到齊了。
火牛的師爺師爺蘇,高佬的心腹大頭,魚頭標的打手飛機,還有吉米仔正坐在另外一張桌子上。
林懷樂的支持者火牛開口道:“我知道吹雞有個手下叫做四眼明,他去拿棍子了。樂哥想找個熟人跟他談一談。”
“關我屁事啊!”
高佬不以為然,繼續吃著碗麵。不管大D跟阿樂怎麼鬥,不要牽扯自己就好。兩人輸贏都不關自己的事,自己幫林懷樂,贏了沒好處,輸了還得讓大D記恨上,這種虧本買賣誰願意做誰做。
火牛道:“如果棍子真的不見了,你們所有人都沒麵子。”
“說的好像你有麵子一樣,”高佬瞥了火牛一眼,嗤笑一聲:“阿樂都不急你急什麼?”
“啪,”
魚頭標一拍桌子:“吹雞這個混蛋真連累兄弟,四眼明你們誰認識?”
“就是給吹雞開車的那個嘛,”大頭點了點頭:“我跟他小時候一起在荃灣長大的。”
高佬看了他一眼:“你有他電話沒有?打電話給他!”
“好!”
大頭拿出大哥大撥了個號碼出去,可一陣忙音過後,遲遲沒人接聽。
“大哥,沒人接電話。”
“算了,他現在肯定不接電話的,叫手下才能接收,就算刮地三尺,也要把他刮出來。”魚頭標朝坐在角落裡的飛機開口道:“你帶人去。”
“是!”飛機點點頭,起身走出了房間。
心念轉動,待飛機走出去後,吉米掐滅手裡的煙,淡淡道:“我也去。”
說著,起身走出了房間。
油麻地警署。
反黑組督察辦公室。
“ir,”
一個警員推開辦公室的門,領著鄧伯竄爆還有冷佬走了進來。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