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區西新宿。
東京都廳,這座高二百四十三米,共四十八層的建築於一九九零年十二月落成,一九九一年正式啟用。
這座大樓是在日本泡沫經濟最高峰時策劃興建,是這時候日本最高的大廈,後被諷刺為“泡沫之塔”。
“起霧了…,”
眺望著星空的瞳有些遺憾地轉過身子,朝易華偉走了過來,坐下後,看著遠處的夜景有些失神:
“這節目都是達也安排的…,也是達也為我最後留下的記憶。”
易華偉坐在一旁慢慢地翻看著手上的記事本,記事本上麵記錄著達也想陪瞳一起完成而未完成的事情。
“……記事本裡充滿了他對我的愛,這一切我都不想忘記,原來我還未能接受跟他說再見,他的離去太突然了。…,不過還差一點點,隻是差一點點…,”
說完,緩了緩情緒,瞳扭頭易華偉:“不過你放心,我會沒事的,對不起,連累了你。放心,我不會再任性,我們已經完了。今天…謝謝你!”
“看你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沒事,”
易華偉笑了笑,伸出小指勾住瞳的小指:“我答應你,等我下次過來,我一定再帶你來看最漂亮的夜景。還有,誰說我們完了?時間還早,我們還沒開始呢,來吧。”
“啊?!”
瞳既驚訝又感動地看著易華偉,手心傳來的溫度讓她不舍得鬆開。
“走!”
易華偉笑著拉起瞳的手,領著她往樓下走去。
………………
四穀公園附近的一棟小彆墅裡。
小巧精致的彆墅內,古樸的和式風格裝飾讓人仿佛穿越回了江戶時代。原木家具、榻榻米地板,以及懸掛著的和式紙燈籠,無不透露出濃鬱的東瀛風情。
“來,喝酒!”
一個身著紋付羽織袴的中年小日子正熱情地款待霸王跟鷓鴣菜一行人,美智子跪坐在他的身旁。
喝著清酒,品嘗著料理,鷓鴣菜幾人一掃前日的陰霾,臉上表情都生動了許多。
“啪啪!”
中年男子拍了拍手掌。
主廳旁邊小房間的門被拉開,一名和服女子緩緩步入場中,手持折扇,身姿優雅。
日式傳統的那種音樂響起,和服女子隨著音樂的節奏,舞動起手中的扇子,身姿如柳絮飄逸,仿佛與扇子融為一體,舞姿翩翩。
舞台的一側,另有兩名女子配合著和服女子的舞蹈,用傳統樂器演奏著‘佟佟咚’的旋律。
鷓鴣菜幾人看著起舞的和服女人,一時間目不轉睛。
“感謝各位!”
音樂聲停止,和服女人跪趴在地上,朝幾人行了一禮後緩緩退了下去。
“啪啪啪啪~~,”
鷓鴣菜幾人熱情地鼓起掌來。
中年男子端起酒杯,朝幾人示意道:
“來來來,我敬各位一杯!”
待幾人將酒杯放下,中年男子開口道:“各位在香港做的事,真的可以說是後生可畏,使我十分欽佩,我們稻草人俱樂部很需要像你們這樣年輕有為的人,今天大家儘量享受!”
“啊~昂~~,”
犀牛皮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看起來昏昏欲睡的樣子。
中年男子見狀詢問道:“你困了?還要不要聽多一曲?”
幾人連連搖頭:
“不用了!”
“你看,我還以為,日本的歌劇院跟我們那邊的歌廳一樣呢……,”
“是呀,我們還以為可以陪吃陪喝陪酒陪宵陪洗澡……,”
看著幾人一副急色的樣子,胡慧鍾感覺有些丟臉:“有分寸一點,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你們心如止水吧!”
中年男子會意地笑了起來:“我明白各位的意思。”
說著,舉起手擊了幾下手掌:
“啪啪啪!”
六位身穿日本傳統歌姬服裝,抹了一臉膩子粉的藝伎邁著小碎步,出現在客廳門口,跪坐下來後,俯身朝幾人行了一禮,柔聲細語:
“歡迎光臨!”
鷓鴣菜幾人眼睛一下直了:
“發達了~~,”
“哇?!”
“這麼多靚女啊!!”
胡慧鍾無語地擺了擺手:“鬆元先生,我想他們隻要吃點東西,喝點酒就行了,因為他們幾個人都已經有了追求的對象,我想他們不希望讓他們的女朋友知道他們在外麵風雪月的事…,”
說完,胡慧鍾用威脅的眼神瞪了幾個色狼一眼:“對不對?!”
鬆元笑著點點頭:“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勉強各位了。”
說完就想吩咐幾個女人下去。
“不要!”
“慢著!!”
五人齊齊舉起手,製止了鬆元。
旗參擺了擺手:“既來之則安之,隻是逢場作戲嘛,就算女朋友知道了也不會怪我們的,你們說對不對?”
犀牛皮點頭道:“隻要嘴裡叫著女朋友的名字,懷裡抱的不是她,但心裡有她不就行了?嗬嗬~~,”
大生地附和著道:“是啊,自古名士多風流,我們不表現,小姐會失望的。”
羅漢果也忘記了兄弟還沒好,連連點頭:“我剛剛失戀,又受了打擊,需要人來安慰我。”
聽著幾個色狼找各種借口,胡慧鍾有些無語地扭頭看著最後一個鷓鴣菜。
鷓鴣菜趕緊搖頭:“你看我乾嘛?我又沒有女朋友…,”
“哈哈哈~,各位都是真男人!”
鬆元聽著後麵傳來幾聲輕微的聲響,眼睛一轉,起身笑道:“大家儘情享受,我先失陪一會兒。”
說著朝幾個藝伎揮了揮手。
“嗨伊~,”
藝伎們起身走到幾人身旁坐了下去。
看著身旁身材窈窕,白臉血唇的女人,五個色狼臉上立馬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鬆元起身走到後麵小房間,看著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用粵語問道:“怎麼樣?”
“有五個人不認識,”
墨鏡男子開口道:“不過…,那個肥仔在我當警察的時候,他經常跟陳家駒在一起。”
“我知道了!”
鬆元點點頭,淡淡道:“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