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霜絨快步的往外走著,剛走出賽車場便換成了小跑,直到跑出很遠的一段距離,才微喘著氣停下。
[係統你到底在搞什麼?]
[係統讓我在賽車場的時候不準和你說話,結果你自己反而一直在叫我,還莫名其妙說一些賽車相關的話題。]
[係統你以前b話有這麼多嗎?]
[許霜絨閉嘴。]
許霜絨早就知道這話癆係統會沉不住氣,所以一走出賽車場便開始奔跑,以免係統突然開口,暴露了她試探謝彌的計劃。
儘管這一次,她也並未試探出什麼來。
許霜絨慢慢的走到甲板上吹風,看似在欣賞碧海藍天的景色,實則大腦瘋狂運轉。
賽車是一項需要全神貫注的運動,在高速駕駛的情況下,哪怕有任何猶豫和動搖,都會出現巨大的失誤。
她特意在兩個節點對謝彌發起試探,一個是彎道,一個是超車。
第一次彎道時,她在心中說出要內道超車的想法,但凡謝彌有所防備,車身都會或多或少的向內彎偏去。
可是謝彌沒有。
第二次謝彌即將超車時,她加大強度,在心中說出要強行轉道撞上謝彌的車,並偽造成謝彌將她撞傷的假象。
但凡謝彌有任何的慌張,都會踩下刹車或急轉向一旁。
可是依舊沒有。
如果隻是她的猜測失誤,謝彌並不能聽到她和係統的對話聲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可如果……這一切隻是謝彌偽裝出來的,那便是最壞的情況。
這說明謝彌不僅能在那樣高速駕駛的驚險情況下一眼洞察她的伎倆,還能順勢而為的演下去,繼續將她蒙在鼓裡。
[係統說啊,你剛剛到底在乾嘛,我現在完全看不懂你在做什麼。]
[係統你現在的計劃都不願意告訴我了嗎?我還是不是你的同僚?]
[係統你怎麼又不說話了,又冷暴力我?]
[係統我恨冷暴力!!!]
無視了係統喋喋不休的聲音,許霜絨再次在腦海中複盤此前與謝彌的每一次交鋒。
之所以會產生這個懷疑,不是沒有原因的。
按理說她每一次計劃都做的天衣無縫,可偏偏謝彌每一次都能精準破壞。
她不相信次次都是巧合,那麼便隻有一個可能。
因為她每一次的計劃,都會跟係統全盤托出。
如果謝彌從一開始就能聽到她和係統的對話,又或者說係統從一開始就不是站在她這邊的,那就可以解釋了。
包括後麵的兩次穿越,兩次人為的報警,和溪青山那晚出現的大人腳印。
種種跡象都表明,當時正在經曆穿越的或許不止是她一個人。
這一次試探謝彌無果,她便繼續試探。
哪怕謝彌再聰明,也終究會露出破綻。
當然,需要試探的還有一個。
[許霜絨我隻是還沒緩過來,剛剛賽車開的太快了,頭有點暈。]
[係統那你早說啊,我還以為你又要冷暴力我。]
[係統所以你為什麼突然去找謝彌比賽車,還不讓我在賽車場說話?]
[許霜絨和謝彌比賽車自然是和她拉近關係,至於不讓你說話,是因為我怕賽車的時候走神。]
[係統那你為什麼開車的時候跟我說話?]
[許霜絨隻是因為當時太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