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推開籬笆門,父母的屍體倒在地上,殷紅的鮮血已經乾涸。
與左鄰右舍打聽,這才得知前因後果。
時天災不斷,年年顆粒無收。
許多百姓被逼的吃樹皮,野菜,觀音土。
到後來,便是這些東西都沒得吃。
漫山遍野都是沒了皮的樹,本是春夏交際,卻偏偏見不到半點綠。
但儘管如此,朝廷的稅糧還要征,不但要征,還要多多的征。
許多百姓迫不得已,紛紛攜家帶口,逃離家鄉。
李父李母不肯走,旁人勸,他們隻說:不能走,不能走,走了,元兒就找不到家了。
既然不走,朝廷的差役可不會慣著。
上門打雜一通,攪的李父李母雞犬不寧。
終於,李父這個老實人被逼急了,奮起反抗。
用鐮刀,砍死了兩個征糧差役。
這一下,算是犯了事,縣令親口下令,將其鎖拿,但有反抗,格殺勿論。
後麵的話,李元沒有再聽,他將父母安葬。
在父母的墳前跪了一夜。
次日,他在自己家放了把火,徹底斷去塵緣。
在熊熊烈火中,李元漸漸失去理智。
他衝進縣衙,將縣令全家一十八口通通吊死。
又將小縣城內的一乾朝廷官差,儘數滅門。
在屍山血海中,李元徹底蛻變。
回到學藝的寺廟,李元親手將自己的頭發剃了下去,棄李元這個名字。
自此之後,自稱惡僧。
看到這,陳術感覺這惡僧之後的精神有點錯亂。
雖然依舊是武道天賦不俗,但性格大變,屢屢殺人,以此為樂。
漸漸的,整個迦藍寺都被帶的換了個模樣。
白天,迦藍寺的和尚們一個個慈眉善目,與香客相談甚歡,參禪打坐。
夜晚,三五成群,或殺人搶劫,或淫辱婦女。
畫麵不斷閃過,一晃就是幾十年,直到前番這惡僧曆儘千辛萬苦,坐上迦藍寺主持之位。
直到,收到一封信。
來信之人,自稱天下兵馬大元帥。
言大申朝滅亡在即,如今皇宮之內,還存在著一個大申朝的忠犬,有宗師境修為。
惡僧對於大申朝與江湖上的門派之間的恩怨不感興趣。
哪怕大申朝曾殺過迦藍寺幾位得道高僧。
自私自利到極致的惡僧統統不在乎。
但他還是動身前往京城。
隻為,與宗師武者一戰。
走時還帶著自己天賦最好的徒弟,戒修。
水墨畫卷一幕幕閃過,說來很長,實則不過短短一瞬。
很快,演繹完畢。
腦中一聲鐘鳴。
蒼老的手聲音響起。
“奪取養分,四十六年真氣。”
“奪取養分,金鐘罩。”
“奪取惡僧四十六年的真氣修為。”
“奪取金鐘罩,傳自小乘佛法中其中一篇,修煉者可在身周行成一道黃色大鐘虛影,堅硬無與倫比,非凡器可破。”
陳術鬆了口氣,還好成功了,不然他還以為神眼不能用了呢。
看來這神眼最高就能吸高自己兩層的,超過兩層沒用。
心裡有數,陳術感受了一下修為。
三品天聰境巔峰。
與此同時,腦中一些關於武道修煉的記憶也浮現出來。
原來四品境真氣可以外放,而到了三品,真氣再一次得到淬煉提純。
真氣滿滿轉換,直到二品,徹底蛻變成真元。
三品境時,便能短暫滯空,也就是……
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