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術與白無塵在黑水幫駐地閒聊。
另一邊。
永定侯府。
“乓~嘩啦啦~”
青瓷茶杯摔在地上,碎成幾塊碎片,茶水四濺,上好的貢茶沾到泥土,直讓人覺得可惜。
“放肆!放肆!”
“區區一個泥腿子,怎敢如此囂張!”
黃天祥憤怒的聲音在房間內回蕩。
房間內還有一人,作謀士打扮。
聞聽此言,好心提醒,“那可能是個上三品武者。”
黃天祥憤怒轉頭瞪過去,“用你說!”
謀士悻悻閉嘴。
發泄了好一陣,黃天祥一屁股頹然坐下。
“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子。”
這時,一聲婦人哭喊在門外響起,隨即,房門哐當一聲被撞開。
一個看上去保養得當的婦人闖進門,噗通一聲跪下,放聲痛哭。
黃天祥聽的心煩。
其實,剛剛死掉的,並非他的嫡子,眼前婦人,也不是原配。
原配夫人與弟子早已在起兵之初,在臨安城,被鄧衝的手下兵士弄死。
眼前之人及死掉的兒子,不過是小妾扶正。
“彆嚎了,煩不煩!”
一聲怒喝出口,婦人哭聲戛然而止。
悻悻看著黃天祥,不敢說話。
“滾出去!這裡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婦人麵色難看。
她好歹是扶正了的,可卻沒得到一點尊重,得到的待遇仍是如小妾一般。
不過他也不敢反駁,悻悻的又退了出去。
房間內這才又陷入安靜。
“侯爺,小生有一計,可願聽之。”
這時,那謀士唰的一聲打開折扇,淡淡微笑,作高深狀。
黃天祥沒好氣瞥了他一眼,“有屁放。”
謀士嘴角抽了一下,感覺有被冒犯到,但人在屋簷下,姑且忍了。
“侯爺,那妖人極大可能是上三品武者,這點無可爭議。”
“侯爺手下雖也有上三品武者,但何必死拚?”
“不如引一隊兵士前去捉拿此人,治他個當街殺人之罪。”
“屆時,他若不反抗,自然最好。”
“若是奮起反擊……嘿嘿,那他可就是殺了朝廷的官兵,若是再殺上兩個軍將,那可就是殺官造反。”
說著謀士口中發出一陣怪笑。
不料,黃天祥聞言卻是搖了搖頭。
“不妥,那陳術你是不是,其人與當今交好,這種辦法,還是不要再提了。”
謀士一驚,“當真?”
黃天祥瞥了他一眼,“老夫騙你做甚?”
謀士咬牙,“既如此,那小生還有一計。”
他也不等黃天祥在開口,好像急於證明自己。
“侯爺可知楊廉此人?”
“自然知曉。”
“此人看似一身正氣,為官清廉,實則道貌岸然,屍位素餐。”
“隻會滿口仁義道德,誇誇其談,甚至鼓動自己學生,給自己宣揚了個千古第一清官的稱號。”
謀士笑著點頭,“此人極為看重名聲。”
“侯爺隻需大張旗鼓上門,訴說冤屈。”
“楊廉礙於麵子,也不得不走這一趟。”
“屆時,以此人嘴毒的毛病,九成九激怒那陳術。”
“屆時,楊廉一死,其弟子門生定然上書皇帝,不信皇帝還護著他。”
“好!”黃天祥猛的一拍手掌,“先生妙計,老夫這就去辦。”
謀士一臉高深,淡然的笑容重新出現在臉上。
……
陳術重新回到甜水巷,回到了自己曾經住過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