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早,天就陰沉沉的。
灰黑色烏雲壓的很低,好似隨時會下雨。
果然,當陳術等人來到昨日的山頂,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雜役弟子們給眾人各發了把油紙傘。
而早早到來的眾位長老則是沒有。
他們周身似乎存在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著雨水。
“陳師兄,你不要傘嗎?”
一晚上的調整,於婉兒狀態好了些。
陳術搖搖頭,“無需。”
他的身體表麵同樣形成一道無形屏障,半滴雨水不可近身。
昨日那個麵色堅毅的青年再次站上擂台。
“今日比試第二陣,闖陣。”
“爾等隨我來。”
他說著,率先跳下擂台。
徐徐下山。
眾人議論著,跟隨而去。
“這闖陣有何門道?”
“不知,聽上去稍有些難度。”
“也不是危不危險。”
跟隨著青年,眾人來到一處山穀。
眾長老直接去了山穀另一頭。
“你,你,你,還有你……”
青年隨機點指著待考核弟子。
半晌,足足點去一半。
“爾等負責守住這山穀。”
“未被點到的,則需要衝過去。”
“在闖陣與守陣過程中,爾等可使用任何手段。”
“守陣者可自行選擇是否攔截當麵之敵。”
此話一出,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
“這豈不是有漏洞可鑽?”
“是啊,隻要我等守陣的誰都不攔截,豈不是都能過關?”
似乎是聽到了這種言論,麵色堅毅的青年冷笑一聲。
“收起你們的小心思。”
“闖陣者,我等隻記前五十名,若超過五十,不但餘者全部淘汰,便是連守陣的,亦是全部淘汰。”
“所以,你們守陣的要做的很清楚了。”
“選一些看上去就不好對付的,放他們過去。”
“而攔截大多數,接下來,便是要硬熬。”
“熬到你們守陣的也隻剩五十人。”
“二者共湊夠一百,這第二陣,便算是過了。”
他話講完,眾人久久不能平靜。
闖陣者隻取前五十,加之守陣者規則,可以想象,競爭力何其大,闖陣者定然會和瘋了一般闖陣。
而守陣者則更是艱難,不但要應對瘋狂的闖陣者,更要小心提防著會不會被自己人坑了。這裡麵,可操作空間極大。
比如,見死不救,又比如,惡意引導強者去不順眼的自己人位置等等等等。
“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那青年問。
無人應答。
“很好,看來你們已經明白了。”
“那麼接下來,換上各隊衣袍。”
他剛一說完,便有眾多雜役弟子端上一個個托盤。
陳術麵前也來了個雜役弟子。
他手中的托盤上,是一件大紅色袍子,連著個大大的帽子。
而反觀守陣一邊,則是一陣黑袍。
沒錯,陳術是闖陣者,不但是他,他身邊的於婉兒與黃泉,都是闖陣者。
陳術自認闖陣者還是要容易一些,守陣者才是真的倒黴。
不過也不能以公不公平來衡量。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西昆侖從頭到尾也未宣揚過此種言論。
很快,那邊守陣者圍成一圈,商量了一個對策。
前前後後占據山穀,共分三道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