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王師兄應該是掌管此地白鶴的。
許素心態度很是客氣。
王師兄亦是客氣還了一禮,“許師妹客氣,且稍待片刻。”
他說著,直起身,張嘴發出一陣陣鶴鳴。
他模仿的極像,許多白鶴不由轉過頭,引頸觀望。
不多時,一隻白鶴從雲端之中俯衝而下。翅膀扇動間,烈烈風聲作響。
待飛至三人身前,白鶴猛的急停,隨後輕巧降落。
“許師妹可還滿意?”王師兄笑問。
許素心點點頭,“師兄養的,自然都是好的。”
她的話稍顯恭維,但麵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因此顯得怪怪的。
不過兩人顯然是認識,那王師兄對他很了解,因此絲毫不在意。
“那就此彆過吧,祝許師妹以及這位師弟一路順風。”王師兄抱拳。
陳術二人還禮,隨後登上白鶴。
隨著白鶴翅膀振動,猛的一扇,白鶴衝天而起。
王師兄始終仰頭觀望著,直至看不見為止。
……
“兩宗分裂多少年了?”
飛行途中,陳術隨口問。
“不知道。”許素心回答的很是乾脆。
“因為什麼分裂?”陳術又問
“不知道。”
陳術:……
陳術不問了。
飛行的過程中,一開始能看見美好的景色在身邊不斷掠過,還是很新奇的。
不過看久了就沒意思了,特彆是陳術先前乘坐過的情況下。
好在這種情況沒持續太久。
腳下這隻白鶴速度相當快,隻兩個時辰,便來時降落。
腳下,是一塊被群山環繞的茂密山林,遠處還有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原。
這裡便是此行目的地,妖欄。
白鶴穩穩落在地上,陳術二人跳下白鶴。
不遠處一行十幾人湊了過來。
“無垢的人,架子還真是大,要我們這麼多人等著你。”
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陳術循聲看去,卻見是一個一身土黃色袍子的青年。
青年衣服上繡著雲紋,一看就頗為不凡。
陳術又看向另外幾人衣袍顏色。
無垢這一脈,陳術與許素心皆是潔白無瑕的白袍。
西昆侖另外三家,無極一脈衣袍上繡著陰陽兩魚。
長留一脈,衣袍紫色金色相結合。
指痕一脈則是一身黑。
東昆侖就好辨認了,庚金一脈一身金,癸水一脈一身藍,離火一身火紅,乙木一脈一身綠,艮土一脈一身土黃。
這麼一看,那開口陰陽怪氣之人就是艮土一脈兩人中的一個。
陳術目光一頓,看到了許多熟人。
無極一脈來的是李子墨,還有一人不認識,應是老弟子。
長留一脈則是藤巫妖這個姑娘,另一個也是個女子,也是不認識的老弟子。
指痕來的是肖雪見,同樣一同來了個老弟子。
忽然看到一個熟麵孔。
一身綠袍,是東昆侖乙木一脈的人。
是鄧福。
人群之中,鄧福低著頭,好像生怕有人看到他,低聲與另一個一身綠袍的青年說著什麼。
似乎是感受到了陳術的目光,那青年走了過來。
“閣下好手段,果真是西昆侖的雜碎。”
“竟敢插手我東昆侖招收弟子一事,甚至還搶走了二向環,當真是膽大包天。”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儘皆嘩然。
前番東昆侖遺失寶物二向環,著實鬨出不少動靜。
艮土一脈可算是丟了大人。
先是監守自盜,後遺失寶物,最後脈主親子被殺,活活成了笑話。
這時,一身金袍的中年人站了出來。
“華生,妖欄一事要緊,一個法器罷了,事後再提不遲。”
此人應該算是東昆侖這一次的領頭人。
他看向陳術,“不管先前發生了什麼,正是要緊。”
“我叫胡銳金,咱倆也算是同門,你可以叫我一聲師兄。”
陳術點點頭,卻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