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為首的那位中年修士,麵色如紙般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哆哆嗦嗦,上下牙齒不斷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用顫抖得如同風中殘燭一般的聲音,戰戰兢兢地開口問道“你……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擁有如此驚世駭俗、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實力?”
陳術聞言,眼神冷漠如冰,宛如兩道寒芒直直地射向他們。
他的麵容陰沉似水,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壓抑而凝重,絲毫看不出任何情感的波動。
他緩緩張開雙唇,冷冰冰地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這群有眼無珠、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居然膽敢主動挑釁於我,招惹到我的頭上來。既然做出了這樣愚蠢至極的舉動,那麼就必須要做好承受慘痛代價的心理準備。”
話還未說完,陳術便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不再看那五人一眼。
隻見他邁開大步,昂首挺胸向前走去。
他的步伐沉穩而堅定,每踏出一步,都好似重錘砸落在地麵之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那腳步聲猶如鼓點一般,一下又一下地震撼著在場所有人的心弦。
隨著陳術漸行漸遠,他的身影也慢慢地消失在了遙遠的天際儘頭。
然而,那五位修士卻依舊呆呆地佇立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動彈不得。
他們的身軀不受控製地瑟瑟發抖,像是秋風中的落葉,脆弱而無助。
此刻,他們的內心充滿了無儘的懊悔和恐懼,深深地意識到這次自己真的是瞎了眼,撞到了一堵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惹惱了一個絕不能輕易得罪的恐怖強敵。
陳術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取這幾人性命。
他此次前來,真正的目標乃是收服流沙宗。
此前已然斬殺三人,如果此刻再痛下殺手滅掉五人,那麼流沙宗內所剩無幾的反虛修士恐怕寥寥無幾。
一個元氣大傷、人才凋零的流沙宗,即便成功收複又有何用呢?
所以,他隻需解決掉流沙宗那位實力高深莫測的元神修士即可,隻要此人一倒,餘下那些反虛修士定然會心生恐懼,不敢再有任何反抗之心。
恰在此刻,陳術那猶如洪鐘一般響亮的聲音驟然在眾人耳畔炸響“今日之事,我權且給你們記著。倘若往後爾等膽敢繼續胡作非為、多行不義之舉,就休怪我心狠手辣、絕不留情!”
言罷,隻見陳術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眨眼之間便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五位修士聽聞此言,方才如夢初醒回過神來。
彼此對望一眼之後,皆是滿臉驚懼之色,緊接著不約而同地施展出渾身解數,或化身為飛鳥,或幻化成走獸,以最快速度朝著流沙宗所在的方位倉皇逃竄而去。
他們心中清楚,必須爭分奪秒趕回宗門,將此間所發生的種種變故儘快稟報上去,以便宗門能夠提前做好萬全之策,從容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
在那神秘莫測、氣勢恢宏的流沙宗內,莊重肅穆的大殿之中,宗主正端坐在首位,與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圍坐在一起。
他們此時正神情嚴肅地商議著關乎宗門生死存亡的重要事宜。
就在這緊張凝重的氛圍中,突然間,五道極為狼狽的身影如狂風般衝進了大殿之內。
他們個個氣喘籲籲,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逃亡之旅。
其中一人更是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半天才勉強緩過氣來,然後迫不及待地向宗主和諸位長老講述起他們所遭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