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把深受打擊、震驚萬分、繼而失魂落魄的青懿趕走了之後,弘曆總算是解脫般的鬆了口氣,隨即又是怒火中燒。
那邊剛送禮回來的王欽恰好撞在了這股持久的怒火上,毫無意外的被踹了幾腳,直踹的他齜牙咧嘴,一臉懵逼可又不敢鬼哭狼嚎,隻能皺巴著一張臉賠著笑。
“哎喲……王爺您消消氣兒……您往這邊兒踹,這邊肉多,不硌腳……”
弘曆消了消氣,便氣喘籲籲的住了腳,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門口那是誰?竟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張膽的陽奉陰違,當真是罪無可恕!狗奴才,快去!趕緊去處置了他!彆讓本王再看見他,不然,你就死定了!”
王欽連忙趔趄著爬了起來,捂著被踹的生疼的臀部,扭曲著笑臉連連點頭。
“是!王爺您放心,放心,奴才一定乾的漂漂亮亮的!”
下一刻,他就腳步踉蹌的跑了出去。
一關上門,那張強撐著的笑臉立馬垮了下來,陰沉沉的,想起今日本來美滋滋給右福晉送禮物,回來後好端端被王爺遷怒又挨了一頓打的原因,心裡就湧動著濃烈的陰暗火氣與暴躁至極的雷霆怒意。
他一雙吊稍三角眼陰森不已,眼白上浮,顯得那張臉極為凶戾可怕,望著一旁低著頭、顫抖著身子的李玉,扯了扯唇,從鼻腔裡發出一聲重重的嘲諷。
“來人,把他拖下去。”
李玉猛然抬起了頭,麵色慘白一片,被幾個小太監架住拖走的時候,他終於察覺到了今日所做的一切愚蠢之事,又被王欽陰冷的神色所攝,顫巍巍的想要掙紮。
“師傅,我,我錯了……”
王欽將手中的拂塵搭在臂彎裡,一瘸一拐的跟了過去,到了一個隱蔽的拐角處,望著那害怕的渾身發抖的李玉,陰狠道。
“錯了?你這麼有本事,這麼能自作主張,這會兒怎麼又不敢了?”
又看向一旁緊緊按住他的幾個小太監,冷笑一聲,咬著牙說道。
“給我打!狠狠地打!打死了算我的!”
“是!”
幾個小太監沒了顧忌,一人拿起一根棍子,狠狠的掄向了已經趴在地上的李玉,“嘭嘭”幾下擊打**的聲音,甚至還能聽到幾聲清脆的骨裂聲,李玉已經忍受不住那鑽心的疼痛,涕淚滿麵的想要求饒。
“啊!師傅,師傅,我真的錯了……求、求您,饒了我吧……”
王欽卻隻是目光陰冷的看著他,恨意十足,並不叫停。
他這個人,在奴才堆裡日漸風光,也向來睚眥必報,今日因著這腦子裡一團狗屎的李玉而遭了王爺的打,甚至險些被遷怒厭惡,他已然是恨極了,既然王爺都說處置了……
這麼自作主張又看不清風向的奴才,還是死了比較好啊。
將近半炷香的時間,那不停掙紮速騰的人已經成了一條死狗,一動不動,滿身鮮血的趴在了地上。
王欽最後看了一眼他的慘狀,總算解了心頭的一口惡氣,吩咐人把屍體處置了,又對著那方才打的最出力的小太監招了招手,十分滿意的打量了一番,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那模樣過於俊俏的小太監躬著身子低著頭,很是恭敬的應道。
“回王總管,奴才名為進忠。”
“嗯。”王欽極為矜傲的點了點頭,思忖著說道。
“看你是個乖覺的,日後,就留在我身邊學著點吧。”
這就是收徒的意思了。
進忠連忙俯身行禮,極為上道且乖覺。
“奴才多謝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