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鬆了口氣,自家姐妹卻是不少,可唯獨韓誠的夫人與吳才人這兩個,打小與自己親近,好在陛下仁慈……
“雲兒,你明日出宮一趟,到這韓府。”
“告訴他們,不管是哪一個前去清查,不許攔阻、順從配合,族中有罪之人,不許保!另外,不管查證結果如何,隻要不到最壞的程度,族中一應家財隻留下兩成,其餘儘皆獻出來。”
“與我那妹妹知曉,若是這韓誠再敢囂張跋扈、任意妄為……”……
第二日,韓府之中,剛剛送走了雲兒的韓誠以及吳氏儘皆滿臉凝重。
吳氏冷冷的看了韓誠一眼,轉身朝著後堂而去。韓誠見此,也隻能追了上去。沒辦法,現在人家姐姐是皇後,自己不認慫能行?
回到後堂,吳氏冷笑,“老爺好雅興、好霸氣,為了區區一個歌姬,擲銀數萬,當傳為佳話。”
韓誠尷尬的吃了一口茶,“夫人,我也不過是跟那鄭亨仲鬥氣罷了。”
“好、好啊!老爺好氣性,這一鬥,直接將咱們府上的家財儘皆舍出去了。若是再鬥一回,咱們家闔家流放吧。”
“王法!莫說這臨安,便是這大宋,除了宮中那一位,還有哪一個敢出言如此?”吳氏氣不打一處來。
都說禍從口出,果真是如此。
“這不是氣上頭,胡言亂語嘛……”
看了看吳氏的神色,韓誠還是小心說到,“夫人,要不咱們入宮去給娘娘問個安?”
“族中這些人日後我多多管教,家財咱們也拿出一些來奉上,不至於真的交出去八成吧。而且,說不定便是那鄭亨仲弄鬼,否則,此事如何會傳到宮中?若是咱們認罰,豈不是弱了那鄭亨仲一頭?便是娘娘臉上也無光吧。”
“娘娘剛剛晉升皇後的位份,他一個臨安知府便敢不給咱們顏麵,這不是針對娘娘?”
“求娘娘?我可沒那麼大的臉麵,你以為你這是遭了什麼罪?顯然是此事已經傳到了陛下那兒,說不定娘娘已經給咱們求了情。”
“這段時間,臨安城有多少高門大戶被皇城司抄了,你韓家是比彆人多了什麼?能夠有這樣的結果,已經是闔家之幸。”
“此事我不會管,那些不成器的,你若保就保,不過屆時你觸怒了陛下,彆怪我不講情分。”
說罷,吳氏直接轉頭而去。
韓誠臉色變幻,砰的一聲將手中茶盞摔在地上,“好一個鄭亨仲,這梁子我韓誠記下了,日後走著瞧。”
兩日後,皇城司、鄭剛中、王權上門,數名罪行嚴重的韓家子弟直接被緝拿,韓誠也不敢多說,甚至主動配合著交出了八成家財……
勤政殿中,王權滿臉笑意的歸來。
“陛下。”
“辦妥了?”
“按照陛下的旨意,有罪的直接被皇城司拿了,另外這韓誠也知趣,獻了八成家財,足足二百二十餘萬兩。”
“皇城司依舊按慣例取了其中一成,剩下的七成入國庫、三成入封樁庫。”
“你取了多少?”
王權咧嘴一笑,“陛下恩賞,這回奴才是大發了一筆,足足三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