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了後堂,幾名花兒一般的美人打扮的風姿搖曳。
“見過老爺!”
康履臉上的笑意更勝,“這些家夥,看來貪墨了不少銀子啊,咱家也算是劫富濟貧了?雖說不能為陛下賺點兒銀子回去,可將這些人榨一榨,將油水榨乾了,不也是給陛下省銀子?”
“任憑你們如何謀算,這一次就等著喝咱家的洗腳水吧。”
“趙大人,這一次賑災的大功,咱家可是要定了。”
半夜時分,康履正在跟幾個美人做遊戲,便是有人傳報,說是張勳等人到了。
“讓他們到前廳吧!你們便在此等著,稍後咱家回來繼續。”
穿戴完畢,康履一路到了正廳。
“下官見過中貴人。”
這一次前來的人少了許多,不過顯然都是主要的人,幾人自報家門,除了張勳、方仕之外,還有嘉魚知縣崔琦、蒲圻知縣李誕、重陽知縣鄧蘭、州戶房經承劉端、鈐轄孫再雲。
康履笑著頷首,心中卻是想著,這鄧蘭、孫再雲跟其他幾個,未必是一路人,因為之前送禮的,沒有這兩個,另外,還缺了一個通城知縣,若非這通城知縣是個真正的清廉愛民之人,就是這幾個人排擠之人,可以做做文章。
“諸位坐吧!”
“大半夜讓諸位前來,倒是咱家的不對。”
“中貴人這是什麼話,您是陛下跟前兒的人,咱們在這邊荒之地當個小官兒,不便聽聖言,能見見中貴人便是福運。”張勳笑著說道。
吃了幾口茶,方仕問道,“中貴人喚我等前來,可是有什麼叮囑?”
“嗯,卻是有幾件事兒。”
“這其一嘛,你們的那些事兒,咱家不想管、不想看,所以,不該管、不該看的,不能出現在咱家麵前。”
眾人一愣,隨後會心一笑,這才是真正辦實事兒的。
“其二,災民的實際情況咱家要清楚。”
“這……”眾人麵露為難之色,這些事兒可咋說。
“哼,你們這群蠢貨,以為咱家是閒了?若非你們知趣,會管你們死活?知道了具體的事兒,咱家才能知道有些事兒怎麼給你們這幫該死的去騰挪!那位趙大人剛才,沒給你們什麼好臉色吧?”
眾人臉上尷尬無比,城外的災民狀況,還用說嘛?趙鼎剛才可是大發雷霆。
“沒有咱家幫著,你們如何應付這位趙大人?咱家怎麼在陛
“可咱家隻有知道了真實狀況,才能告訴你們,哪些事兒能說、哪些事兒必須瞞著,靠你們這些蠢貨,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或者,你們想要步那位知州的後塵?”
眾人打了個寒顫,張勳趕忙說到,“中貴人好心,下官自然不敢隱瞞,還請幫我們多多說項幾句,下官在下邊兒為官,也著實不易,隻要能過了這個坎兒,我等必有厚報。”
“嗯,這其三嘛,咱家跟你們做筆買賣。”
“買賣?下官不懂,請中貴人指點。”
“這一次,咱家可是運來了不少良米,難道這些好米真要給了那些該死的流民?”
眾人瞪大眼睛,好家夥,還得是人家上邊兒來的膽子大啊,我們就想著克扣點兒,總會剩下一兩成,你這要連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