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臣一脈不是不想發力,可他們從北地隨著朝廷南遷,先行失了根基,當然,最為重要的,他們是當年趙佶、趙桓的臣子!
一朝天子一朝臣,趙構怎麼會任用他們?
“混賬!”聽著管家的稟報,高柄直接將手中的茶盞摔了,“他湯鵬舉不過是一個區區知府罷了,竟敢不給本公麵子?便是之前的鄭剛中……算了!”
當初鄭老夫子,可同樣沒給過他這個國公半點兒麵子。
想當年,他老爹高俅有三子,高柄是老三,另外二位兄長靖康年間死在了亂軍之中,他則是僥幸跟著朝廷到了南方。
另外兩個兄長,一個傳承了高俅的事故圓滑、一個傳承了高俅的文采書法,他高柄則是繼承了老爹最偉大的球技。隻可惜,當年他老爹能夠遇到潛邸的趙佶,他卻沒這種機會。
空有一身球技卻是沒有施展的地方,這讓高柄著實有幾分無奈。
當然,公允的說,高柄也不是一個純棒槌,至少在老爹和二位兄長的熏陶之下,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欺男霸女、囂張跋扈之類,還是有一手的。不過,同樣沒有多少施展的機會,畢竟這天子腳下,他這個空頭國公招惹不起的人實在不少。
“老爺,平樂郡王來了。”
“嗯?”高柄一怔,他與韋淵這位國舅爺倒是有幾分交情,之前二人沒少一並約著去給清倌人捧場,不過,最近這位國舅爺不是很忙麼,怎麼到了自己這兒了?
雖然不知曉緣由,可是他也不敢怠慢,當即起身朝著前方迎去。
“見過王爺!”前廳中,高柄見到了前來的韋淵。
二人閒聊了幾句,高柄便是耐不住性子,主動開口問道,“王爺前來,可是哪個花房又出了新鮮的花魁?”
韋淵笑道,“花魁算什麼,隻要本王一句話,這臨安城的花魁哪個不給幾分薄麵?今兒個本王前來,是來給你賀喜的,眼看你這位國公便要大展宏圖,本王不前來先拜會一二,以後這臨安城中,哪兒還有本王說話的體麵。”
高柄滿臉呆滯,這話怎麼說的?咋陰陽怪氣的呢?
而且,倆人雖然都是空銜兒的爵位,可自己這個國公顯然比不上人家郡王,更何況人家還是正兒八經的國舅。
“王爺說的是哪兒的話,我著實不明白,還請王爺指教。”
“沒聽說?”
“聽說什麼?”高柄呆愣愣問道。
韋淵吃了口茶,“本王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你們那位主子可是要回來了,這不是大喜麼?屆時,你這個昌國公得到重用,本王不是要倚仗一二。”
“王爺就彆跟我繞彎子了,我好歹也是陛下冊封的國公,哪兒有什麼主子。”
這話高柄聽著有點兒不爽,沒辦法,當初自家老爹出自蘇軾門下,對於此事他可一直耿耿於懷。
“嗬嗬,當年北狩的二位,不就是你們這些人的主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