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笑了笑,“既如此,那便先等著吧,你的職位朕已經想好了,過一段時間便給你授命!”
“臣謝陛下隆恩!”老鄭趕忙拜謝。
打發了鄭剛中之後,趙構自言自語說到,“既然老鄭回來,那朝堂的事兒也是該落定的時候了!”
趙桓回到臨安,入主宗陽宮之後,便是閉門不出。
不過,他這塊兒也沒人前來,現在的趙桓在臨安就是一坨狗屎一般,哪怕沾染上都是個麻煩,有哪個會為了一個過氣的皇帝,來觸怒現在的陛下?
可今日,這宗陽宮難得有一位來客。
“臣下梁軒,參見王爺!”
不錯,前來拜見趙桓之人,正是永安伯梁軒。
見到梁軒如此恭敬,趙桓臉色緩和了一些,不過依舊板著臉說到,“我現在不過是陛下冊封韓國公,你這般稱呼豈不是陷我與不忠不義之地?”
“這……王爺……國公爺,下官知罪!”
“行了,起來吧,難得你還記得本公。”
“先父至死忠於國公爺,下官雖然沒有什麼大本事,可卻也知曉忠義。”
趙桓聞言,臉上有些尷尬,說起來,當年的梁師成雖然不算好東西,可卻是對他有恩,最後梁師成也算是間接死在他手中。
“哎,當年本公對不住守道啊!”
“國公爺何出此言,隻有臣下之錯,焉有……過往之事,國公爺不必多提,想來,先父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埋怨的。”
“行了,過來陪本公聊聊,自本公回到臨安,卻是門庭冷落車馬稀,你還是第一位外客。”
梁軒不在意的笑了笑,“下官也不在意其他的,如今頂著一個伯爵的爵位,吃些俸祿罷了,而且,下官也未曾想著得個什麼官兒之類的。”
“你活的倒是明白。”
“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臣說句不該說的,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咱們這些人當年已經選定了,還想著改換門庭麼?下官自認不是什麼好人,可也知道個忠臣不事二主!”
“左右朝廷給的俸祿也不少,下官讓府中多買點兒田畝、做些小買賣,比不了人家那些大族,可也不至於餓著不是。”
趙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行了,如今我也不過是一個閒散國公,到了我這宗陽宮,咱們就不談國事、隻談風月!”
“好好好,儘皆聽國公爺的。”
二人吃酒閒聊,一時間氣氛倒也熱鬨,突然,梁軒皺眉說到,“怎麼公爺這地兒隻有幾個內侍?下官剛才看了看,連正經的侍女都不見幾個?”
聞聽此言,趙桓臉色有點兒難看,這宗陽宮不小,可是趙構隻調撥了十幾個內侍和七八個媼嫗(aoyu),其中年歲最小的一個都已經要年滿四旬了,這待遇,連在北地都比不上。
他也是個正常人,又非是出家,也有**,可麵對這等媼嫗,他哪兒來的激情?
這純粹就是趙構給他難堪呢!但是,難道他還能主動提出來麼?
“算了,現在能夠還朝已經是陛下恩典,我如何還會有他想?能有人伺候,已經是好的了。”
“這不是那陛……”梁軒一拍桌子,不過話說了一半就停止下來,隨後長歎一聲,“卻是苦了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