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平樂郡王韋淵,參見陛下!”
“平身,國舅不必多禮。”
“還不給國舅賜座!”
舅甥二人坐定之後,趙構便是笑問道,“國舅最近可好?說來,你我舅甥倒是有日子未見了。”
韋淵笑道,“蒙陛下天恩,臣的日子怎麼會過的不好?這不是,前些日子臣還湊巧發了一筆。”
“哦?那孤倒要恭喜國舅了。”
韋淵苦笑,“讓陛下見效了,卻不曾想,發這筆財,卻是弄出一些事兒來。”
“哦?什麼事兒,還能讓國舅為難?”
“哎,也是臣管教不嚴,府上管事什麼錢都敢收,有人獻了大筆銀子過來,說是請托臣一些事情。臣府上管事,便直接將銀子收了。”
“臣也未曾在意,不瞞陛下,偶爾有人請托到門上,隻要不是大罪,臣也幫著說和一二,順便賺點兒花銷,可不曾想,這次請托之人卻是來曆不小,竟然是什麼無憂洞、鬼樊樓之人。”
“一開始,臣還不明白,可後來聽聞衙門正在嚴查無憂洞的惡徒,這才明白辦差了事兒。於是,臣讓人捉了那請托之人送到了衙門。”
“臣有罪失察,請陛下責罰。”
趙構笑了笑,這便宜舅舅是個聰明人啊,唯恐這把柄送不到自己手中。可還是那句話,按道理說韋淵是親國舅,韋氏剛死沒幾年,又不是造反的大事兒,趙構會因為這種事兒弄死這個舅舅麼?
一個外戚,不掌權、囂張跋扈、滿身的毛病,這難道還不是一個好外戚嗎?
站起身,趙構奏到韋淵麵前將其扶起來。
“舅舅不過是失察罷了,算的什麼?”趙構說到,“而且,舅舅不也亡羊補牢了麼?”
“自母後走後,孤便隻剩下舅舅一個嫡親的人,舅舅對孤一向忠心,若是因為這點小事懲治舅舅,以後我如何見得母後顏麵?”
“以後,舅舅多精心一些也就是了,回去舅舅自行懲治那妄自做主的下人,其他的酒不必多說了。”
“臣,多謝陛下開恩!”韋淵感動的伏地大哭。
好一會兒,韋淵方才平複了情緒,舅甥兩個又閒聊幾句,韋淵便是說到,“陛下開恩,臣感銘肺腑,也隻能以忠心報還,另外,那些賊人送來的銀錢,臣不敢私匿,已經讓人送了過來,隻當孝敬陛下。”
“既是舅舅的好意,那孤也不推辭!左右不過是外甥占了舅舅便宜,孤可不會客氣。”
“另外,臣在妙雲庵之中,還給陛下準備了一份薄禮。”
“哦?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