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父,阿鬥給你丟臉了啊,咱們的蜀地,終歸沒有守住,可是,孩兒著實不想繼續打下去了。”
“父皇拚了一輩子,相父也辛勞了一生,你們都已經不在,這江山有沒有又有什麼意義?咱們一州之地,抗衡不了天下,打下去除了多死一些人,也沒什麼用處了。”
“我知道,沒有守住你們兄弟打下來的基業,你們也許會失望,可阿鬥真的累了。”
“對我而言,最幸福的便是有相父在朝堂的日子,我隻需要做個混小子,不必理會朝政、不必理會什麼國之大事、不必理會生死存亡……”
“可相父你走了,我也隻能擔起來這片江山。”
“其實對於我而言,這片江山從來不那麼重要,對於你們來說,這是你們兄弟奮鬥了半生的基業,這是一絲絲血凝成的版圖,這是你們一生的見證,可對於我而言,這所謂的江山不過是負累,尤其是根本看不到希望的負累。”
“本來我以為,終於要到再次見到你們的時候,可不曾想,鬥轉星移,我來到了這裡。”
“這片江山比當年的蜀地繁華許多,也大了許多,同樣的,北方依舊有強敵。”
“既然你們再度給了我一次機會,那我便努力一次,雖然已經不再是匡扶漢室,可阿鬥也像你們證明一次,定鼎這中原江山,完成你們當年未完成的夙願……”
在大殿中,趙構獨坐半個時辰,而後起身,上前給相父上香叩拜。
君不能拜臣,可孩子卻能拜父!
走出大殿,趙構再度讓人取來紙筆,而後認真的將兩篇出師表儘皆寫了一遍,“讓人將這兩篇表文,刻在大殿牆壁之上。”
繼續向前走到大殿之後,便是見到被石欄杆圈起來的墳丘,趙構上前引眾臣拜過,而後便吩咐說到,“劉錫,朕會從封樁庫調撥銀百五十萬兩,你便在武侯墓之側,敕造孝懷皇帝之廟!”
“想當年,諸葛武侯為孝懷皇帝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建一座孝懷皇帝廟與武侯墓為伴,也是全此君臣之誼!”
“另,朕抵達成都府之後,會追封諸葛武侯,所以一並擴建武侯墓,以王爵規製。”
“臣遵旨!”劉錫俯首應命。
這孝懷皇帝其實就是劉禪自己的諡號,隻不過是後來的漢趙劉淵所追諡。
其實,劉淵並非漢人,而是漢化的匈奴貴族,他祖上便是大名鼎鼎的冒頓單於。
白登之圍以後,漢朝與匈奴議和,冒頓與劉邦結為兄弟,劉邦則是送宗室之女以公主的身份同冒頓和親,從此之後,冒頓的後人便是以劉為姓氏,劉淵祖上便是其中的一支。
劉淵起兵的時候有人勸他應該以匈奴人的身份,不過,劉淵以為,匈奴人的身份無法得到晉朝百姓的認可,雖然漢朝已經滅亡,可大漢立國四百年之久,在中原可謂是深入人心,所以,他便是想要借助大漢的威望。
後來後人勸他稱帝,劉淵說到,‘四方還未曾平定,暫時先按照漢高祖那樣,稱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