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南點點頭,隨後在花魁侍女的帶領下,來到她的小院。
說是小院,其實就是樓頂的一個進出的兩間房,隻不過叫得文雅些。
房間並不算大,但看得出來是精心布置過的,房中香爐散發出淡淡的檀香,牆壁上掛著幾幅山水書畫。
案桌上擺放一把琴。
“公子,這些書畫是否還能入你的眼?”天香公主緩緩從內間走了出來,此刻她已經不是剛從的裝扮。
楚天南忍不住想,這洗澡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還是說青樓所謂得洗漱就是指定地方,好方便行事?
“公子?”
楚天南看著濃妝淡抹總相宜的天香公主,有些出神,倆人相隔的距離隻有幾十公分。
對方的五官和麵容,可以說找不出瑕疵。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睛,仿佛會說話一樣,述說著心裡的故事。
牆壁上的這些山水畫和書法筆墨,不用想,也知道是對方的作品。
“書法遒勁有力,畫也深得精髓。不管是擦色,渲染,落點,勾畫都沒有問題。但書法無神,而畫也少了一絲韻味。”
天香公主歎了口氣:“公子目光如炬,奴家已然明了。”
“說句實話,能夠在此紅塵喧囂的地方,能夠有這樣的造詣,已經殊為難得。”
“公主字字珠璣,妾淮茹已是萬分高興。”花魁說了自己的名字,意思就已經沒有把楚天南當做一般人看待。
楚天南哪裡不懂這些,隨即說道:“楚天南,字辰軒。很高興能認識淮茹姑娘!”
淮茹嫣然一笑,說道:“公子,覺得淮茹是怎樣的女子?”
聽到這話,不就是要開炮的節奏。當然,這就要看水平了。
這花魁之所以是花魁,那就是他隻要不願意和你睡覺,就會趕人走,畢竟也沒花錢不是。楚天南答應過柳依依要搞幾百輛銀子回去。
要是被送客,不就泡湯了。
於是這位情場老手,微笑說道:“淮茹姑娘,美豔自是不必多說。而且極重情義,且才華天賦之高,在女子中,實屬罕見!”
“就僅僅是如此嗎?”淮茹輕聲問道,但語氣帶著一絲落寞。
“姑娘書畫中有一絲遲滯,很顯然你並非隻會如此,而至於彆的本事,恐怕在這煙花之地,也無法施展。”
淮茹臉色變,歎了口氣後,又緩緩坐下,柔聲說道:“還是公子懂我。”
兩個字就讓楚天南聽到了弦外之音,今天晚上,恐怕是又要吃肉喝湯,還得拿銀子。
其實楚天南能夠說出這些話,也就是一種話術而已。
在妓院的女子,誰不是有著這樣那樣的故事,籠統一說,就能講到對方心裡。
“不知公子,可否與淮茹共度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