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如壓低聲音說道:“奴家當日,並不想讓那孫捕頭離開,但也不想難為公子。”
說到這裡,她眼神中露出一抹淡淡的惆悵。
“公子,可在意這些?”
楚天南爽朗一笑:“當然不會,不管淮茹姑娘是做什麼的,我眼裡隻有你的字,你的人,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對我極好,這就已經足夠!”
聽到這話,林淮如瞬間輕鬆了,她淡淡一笑:“公子,你看我剛剛寫就的這幅字如何?”
“字裡行間似乎有停滯的意思,不知道淮茹姑娘是否有心事。”
“還是公子知我,隻是淮茹的煩惱,公子無法相幫。”林淮如看著楚天南,歎了口氣,道:
“如今我的身份已經暴露,官府定然不會坐視不理,隻怕我將要離開此地!彆的也無妨,隻是可惜與公子才相識,便要分開。實在令人不舍。”
楚天南知道對方身份不簡單,這話已經說得通透。而這些日子官府並沒有出動捕快拿人,恐怕是還沒有實際證據,但聽這口氣,似乎也差不太多。
“淮茹姑娘也不要如此想,天香樓能夠在青州屹立不倒,自然有獨特之處。即便是官府也不能鬨得人心惶惶。姑娘要是能在州府才名遠播,應該就不用離開了。”
林淮如表情一愣,道:“公子的意思,士子們出麵保護奴家?”
“姑娘要是才名遠播,是的青州官場的重要人物,或是他們的至親都喜歡你。如此,即便是衙門也要考慮到事情的影響力,若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誰會敢動?”
林淮如眼中閃縮一絲光芒後又暗淡下來:“奴家已經過了雙九年華,便難以穩住這花魁之位,無法做到公子所講之事。”
楚天南擺擺手,道:“其實頭牌花魁,最核心的是才藝,而非色相。隻不過前者的要求極高,才會有人退而求其次。”
“可是姑娘你也彆忘記了。青州文社已經準備踏青,《蝶戀花》一出,很快就會在青州傳播。”
“那個時候,淮茹你才華橫溢的名聲自然會讓人知曉。便會成為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林淮如搖搖頭:“可公子你才是,那位寫出來的詞人!”
“我若不承認,誰還能多言?”
聽到這話,林淮如卻是急忙拒絕:“萬萬不可,淮茹不能欺世盜名。原本這就是公子所做,本也可以譽滿青州,豈能因此讓你前途無望?”
“淮茹就算要離去,也不能讓公子如此默默無聞。”
楚天南忍不住感慨,這種女子還真是讓人一言難儘,但不能否認她是一片赤誠。
“自古英雄陪美女,才子戀佳人。我一個上門贅婿,彆的送不了,唯有這詩詞還是能夠的。”
說完輕輕握住林淮如的手,說道:“難不成,你是要拒絕我的心意?”
林淮如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公子,為何要對奴家如此好。”
“因為,我想!”
楚天南說完輕輕一拉,林淮如就順勢倒進懷裡,聲音帶著一絲激動的說道:“本以為今夜以後,便要離開。不曾想公子如此疼愛奴家,今後便是終其一生也難報答此恩情!”
這話有些太深刻。準確的說,原本這就是交易,還是楚大贅婿先發起的。按理說還是他占了便宜。
不過楚天南也有些感慨,如此純情的女子,讓人回到了年少時。
“淮茹你也不要愧疚,不如這樣你傳我武藝,使得我身體強健,不就是互補了?”楚天南輕輕摟住對方:“那孫捕頭說你劍法一流,讓我心生向往!”
林淮茹隨即說道:“世人都說女子不能學的文武藝,否則就是沒有德才。”
“那些都是庸人所講的話,本身這東西就沒有男女之分,彆去聽那些人嚼舌根。”
林淮茹忍不住笑道:“公子,的確與常人不同,等我整理好劍法下次便將劍譜贈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