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雲靈兒氣急敗壞，“真不是東西，我疼成這樣，你還想耍流氓？”
“可笑，你隻是疼成這樣，而我卻差點丟命！”楚天南笑。
雲靈兒冷哼，撇開頭，綁在頭發的珠子，隨著一起晃蕩，劈裡啪啦作響。
“我留手了，有分寸，害不死你，就怪你功夫太低，我不喜歡弱者，不跟你玩。”
她的思維很幼稚，僅僅停留在“玩”這字眼階段，導致楚天南非常好奇她今年多大。
看模樣，十五左右。
能給白上頭做事，應該不至於這麼小。
“聽孫麗清說，你是苗疆來的，苗疆什麼地方？”
“西子寨。”
“西子寨？”
楚天南恍麼！
當前的貴川，應該屬於廣西。
六年前，朝廷設下西子寨行政區，想利用其和土司牽製，短期內成效很大，造成雙方古寨部落互相鬥爭。
然而，最後又聯合了。
“你今年多大？”楚天南笑問，“看你好像很小的樣子，練就一身功夫給朝廷效力，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他顯然是要套話，想具體了解當前土司那邊的狀況。
雲靈兒不答，眨了眨好看而又靈動的美眸，走了。
腳步輕快，像阿飄似的。
不知何時，孫麗清出現，輕輕歎息。
“日後彆在她麵前提起古寨的事情，她隻剩一個人了。”
日後？那也得日後再說吧？沒日哪來的後？
“全沒了？”
“對，全沒了！她很可憐，所以放錯也隻是打兩下意思意思。彆看她年齡小，實際很厲害，精通暗器，蠱毒，搏殺，就是腦子不太靈光。”
孫麗清說到這，急忙話鋒一轉。
“對了，上頭找你，彆嘮嗑了，快隨我來。”
她帶人前往前院。
白上頭光著腳丫來回走動，顯得很迫切，看到楚天南就跑過去。
“調查出來了，冒充的屍體多達十二人，其中劉老頭認出兩個，是雲川寺禿驢，七年前還俗。問題是，不可能把七年前還俗的禿驢，丟到雲川寺那裡，讓他們認賬！換而言之，這線索不叫線索。”
她語速很快，顯得著急。
沒人比她更清楚此事有多重要。
通過楚天南提醒，她看到將反賊造反火焰消滅的希望。
從某種程度來說，是驚喜。
可現在線索中斷，從頭再來，很不甘心。
“沉默乾嘛，說話呀！”白上頭忍不住一拳打在楚天南胸口。
不自覺間兩人關係顛倒。
楚天南摸了把被她錘到的胸口，小粉圈挺帶感的啊。
“隻要是高手，七年不可能杳無音訊，皇城司不會沒備案，能調查出他們七年間做了什麼，可這條路不能走！因為皇城司當中必有反賊內鬼，銷毀禿驢檔案。或許該去問雲川寺和尚，大體會知道些一二，也能順便問一問兩禿驢家人，這是當前唯一的辦法。”
楚天南緩緩抬頭，看了眼夕陽西下。
“走吧，如果他們不配合，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把佛祖的門徒送回給佛祖。”
白上頭眼底閃爍澎湃殺意，僅僅片刻恢複如初。
“正常來講，你推理能力那麼厲害，才華不會被埋沒，區區皇城司百戶，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