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上頭,有失遠迎,快快,請坐。”
白玉柳聲音冰冷,“你是皇城司的人,不用對我卑躬屈膝。隻是你要清楚,自己在這裡的任務,不是享福,真以為在這裡能頤養天年?”
齊安昌苦笑。
“白上頭誤會,聚財居的姑娘們要歸鄉,沒錢怎麼歸,過來伺候我,拿些錢財,一箭雙雕。
而且,我既不打罵她們,出手又闊綽,沒犯什麼法。
至於被包圍的事情,急的火急火燎又怎樣?定遠侯想包圍,讓他圍,區區一萬人馬如何攻打星月坊?”
聞言,白玉柳氣得肺都快要炸掉。
“那一萬人,可是守備營大軍,以一第雙!隻要唐玄虎下定決心,我們根本守不住。”
齊安昌無奈看向楚天南。
“來來來,你來說。”
楚天南急忙拉著白玉柳落座,給她倒茶。
“白上頭,彆激動。當前事態發展,都在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白玉柳氣笑了,“星月坊被包圍,也是你的意料?”
“不錯。”楚天南點頭。
“僅僅包圍罷了。唐玄虎想硬攻,一萬人馬的確足夠,隻是攻城和守城不一樣,強行攻下城池,至少付出大半人馬的代價。這樣一來,剩下還活著的人馬士氣崩了,怎麼鎮住雲川府?”
白玉柳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星月坊始終是他的背刺,萬一他果斷發狠,不計一切代價圍攻怎麼辦?”
“他不傻,傻的人不會造反,他很聰明。對他而言,要顧全大局,雲川府才是大局。
當前,他急需官兵搜刮財富,積累軍需,浪費兵力攻打星月坊會喪失雲川府控製,得不償失。
要讓有錢富豪拿錢,不是嘴巴一張,人家就會乖乖拿出來的,需要大量兵馬鎮壓,付出流血代價的。
還有,最為關鍵的是,他們沒抓到狄正傑。”
頓時,白玉柳疑惑。
“狄正傑不見了?”
齊安昌笑道:“皇城司稽查司雖然入駐星月坊,但還有百人作為暗樁,在外打探消息。我們有秘密手段,能將消息送來。
剿滅聚財居那天,狄正傑就不見了,與他一塊不見的還有提點刑獄司守衛以及獄卒,一千餘人。
沒抓到狄正傑,唐玄虎即便想破罐破摔,也不敢打星月坊,不然雲川府根本鎮不住。”
“不錯。”楚天南接過話茬。
“攻打星月坊的代價太大,到時他手裡隻剩三四千兵馬,有什麼用?
隻要狄正傑帶人馬出現,配合被唐玄虎得罪的豪門望族府兵,唐玄虎連命都難保。
所以,他不會拿自己生命冒險,隻會安靜等候援軍抵達。
想來兩江節度使已經在支援的路上了。”
“就因為這樣我們就坐以待斃?”白玉柳嗤之以鼻。
楚天南搖頭,“安靜等著,怎麼能叫坐以待斃?再等等,等事情發酵發酵。想讓富商拿錢籌集軍需,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真以為豪門世家、走私鹽商是吃素的?”
白玉柳看了看楚天南,又看了看齊安昌。
“究竟什麼計劃?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好像很清楚,把計劃都說出來。”
齊安昌急忙擺手,“白上頭誤會,我並不知道具體行動,都是楚老弟老謀深算,我就是打個下手。”
緊接著,白玉柳犀利的目光投向楚天南,似乎是想將他看穿。
楚天南無奈解釋:“行吧,其實也沒特彆的,無非是等,等唐玄虎找儒生洗白。”
“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