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牛力勇撓撓後腦勺,“都督我也不懂啥個職位,等等,我去通報。”
這話,把劉將軍氣到夠嗆。
啥破地方?他過來,哪次不是被人迎接進去的?現在卻要通報?
楚天南一聽劉將軍來了,慢吞吞的走出來,隨意的拱了下手。
“見過大人。”
劉將軍劉阿四勃然大怒:“老子正三品,你一個五品的,中間差好幾階,竟敢以下犯上,有沒有點規矩?”
楚天南不以為然。
“息怒,下官才從外地過來,初來乍到,先前有一大堆人身披盔甲,手持大刀,試圖亂闖重地,下官才會戒備。”
聞言,劉阿四氣急敗壞。
“胡說八道,當老子是傻子?彆以為老子不知道你的身份!想把妖言惑眾那套用過來給老子洗腦是吧?”
楚天南挑眉,“難道我有說錯?”
“你特麼的胡打馬公子,殺我京營人馬,今天不將你腦袋砍下來,老子還怎麼帶隊?”
兵馬司士兵嚇得往後倒退,熱血退卻,麵色發白。
楚天南眯眼:“馬厚袍罔顧律法,難道打錯了?你如果不服氣,就去上報朝廷。至於殺你京營人馬,彆往我身上扣黑鍋,我殺的是亂闖重地的賊人。”
劉阿四氣急敗壞,聲音冰冷:“你說老子的人是賊人,那老子就成了賊頭?”
楚天南道:“大人也彆往自己身上扣黑鍋,亂闖重地的都是賊人,怎是你的人?身為京營戰士,沒有陛下聖令,帶隊私離闖進內城,可知是何大罪?所以,你還覺得他們是你的人?如果你敢說是,那我就敢上報,請陛下做主。”
劉阿四冷不丁心頭狂跳,冷汗直冒。
按照律法,確實如此。
任何守軍在沒有聖令之前亂動,便是重罪。
京營尤其如此,負責京城太平,擅自調人跟謀反沒區彆。
彆說他劉阿四了,即便是馬伯爺也不敢亂動。
武官,不懂做生意,靠田地掙錢。
然而,田地多,莊子多,總不能去請農民種地吧?請人種地,要成本!
所以,哪個養兵的,不用兵馬的年輕力壯?有朝廷軍費養著,各個任勞任怨,免費勞動力乾嘛不用?
大家都那麼用,就是不敢全部拿來用而已。
朝廷雖然知道,也不能怎樣,不會追究。
然而,楚天南卻要上報,特麼的這人頭鐵啊。
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非得擺在明麵上說?
劉阿四咬牙,深吸一口氣。
“彆想讓老子吃虧,我的人馬進來,是秘密執行任務。可你楚天南擅自下令,殺害同胞,罪該萬死。”
想潑臟水?你一個南方佬,以為我不會?
頓時,他還覺得自己挺聰明,心裡美滋滋的。
楚天南微微一笑,“知事,快出來。”
特麼的還叫我?跟我有個屁關係?知事快哭了。
每次聽到楚天南喊他,都有種即將上絞刑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