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冷秋水找楚天南要走的法門，並非普通的掙錢法門，而是基於當前青樓模式的改革法門。
但冷秋水哪有那腦子去改革，她愣是整不明白，才浪費了一大堆時間，不得已下才把門外弟子帶到京城，讓楚天南論道。
“楚公子，你的那套方案，我們都看過了，看來看去看不太明白。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是不乾青樓了？”
楚天南搖頭，“誰說不乾青樓？改革歸改革，改革不代表不乾。大家是否想過名妓？焚香彈琴，坐而論道，有才藝……這在某種程度而言，並非角張腳的勾當。”
眾人若有所思，先前說話的老太太微微點頭。
“還請楚公子直言，我等都是頗有色相的俗人，您的話聽不太明白。”
“講簡單點，叫經營形象，而不是純粹經營皮肉。當然，並不代表皮肉不再經營，而是價格分開談，不能一概而論，那叫名妓。倘若不張腳的，就彈彈琴，唱唱歌，用茶藝吸引，叫什麼？”
冷秋水插嘴道：“那不還是名妓？”
楚天南無奈搖頭，“錯了，那叫偶像。”
“偶像？什麼東西？”
“偶像就是偶像。講簡單些，叫藝人。我上次給你的掙錢**，就是希望天羅教旗下的所有青樓，都和普通青樓區分開來，僅靠技藝吸引。堂堂天羅教，總做那種生意，簡直下三爛，要學聖女賣藝不賣身。”
“可是那樣如何掙得到錢？”冷秋水皺眉，“她們不就是因為不想臟腳，才掙不來錢，導致虧損？”
楚天南笑，他知道自己說的超出大家理解範圍。
可是隻有如此，才能將格調變高，多少也不會委屈，淒淒切切，而是能抬首挺胸。
畢竟，天羅教是她們最大的底氣。
台下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覺得楚天南說的和她們以前做的沒太大區彆。
她們也不想張腳，姿色才學又比不上林淮茹，就無人捧場，這樣一來沒有區彆，又怎麼能叫改革？
楚天南道：“安靜安靜。諸位，初來京城，是否有聽說內城一個有錢巨商喊話，願出千兩黃金，求怡翠苑花魁演奏一曲？”
“聽說了，剛來就聽說了。”外門弟子點頭，“不僅如此，怡紅院搶起了生意，說她們不要千兩，隻要八百兩，便將頭魁送到富商府中，陪他玩，任他玩。”
“這就對了。”楚天南打了個響指，“可那富商有擇便宜的麼？沒有對吧？因為怡翠苑的花魁，乃京城第一花魁，無人可比。是她的容貌傾國傾城，無人可以匹敵麼？還是她的才學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都不是！論容貌，她不如淮茹，論才學，其實跟諸位差不多。那她為何能獲得成功？怡翠苑又為何是天下第一青樓？”
頓時，眾人神情變了古怪，她們的確不懂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論起姿色，她們天羅教的外門弟子，哪個不漂亮，而且身懷或多或少的魅功。
常理來講，該將客人迷得七葷八素，紛紛往她們事業線塞金子才對，為何會生意慘淡，反而虧本。
講出去都要讓人笑掉大牙，開青樓還能開虧本。
緊接著，楚天南講了關於改革的事情，比如收起婊子又立牌坊的心態，這樣下去是掙不到錢的。
其次，就是要準備變裝，比如某些名門正派的服裝，像是尼姑、女俠等等。
普通人對沒接觸過的事物，會感到新奇，尤其是平常垂涎欲滴的江湖女俠，那是隻可眼觀而不可褻玩的存在。
合歡居可作為試點，玩變裝，那麼一搞，不就拿捏住了男人某些變態心理？
想想，平常玩不到的，在這裡能玩，生意不主動上門？
這次論道很成功，外門弟子被他忽悠的飄飄然，分頭行動，定製尼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