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昌冷哼,“皇城司指揮斂士,你不服就去問問你四品爹,能在老子麵前作什麼妖。”
皇城司三個字,就夠把馬有才嚇得夠嗆,直接扭頭便跑。
上官芸汐急忙抽出玉手,咬牙切齒。
“卑鄙無恥,分明家中已有發妻,結果心安理得、理所當然的接受女子對你喜愛,你不覺得自己很不要臉?”
楚天南望向林淮茹,“你如何看待?”
林淮茹笑:“上官姐姐,倘若你對公子也有意思,那自然是極好的!”
看他二人一唱一和的模樣,上官芸汐差點氣暈過去。
林淮茹和上官芸汐的關係非常好,一看就不是短時間交情,故而上官芸汐生氣後,林淮茹不僅不安撫,反而火上澆油,多調侃兩句。
楚天南樂得自在,一邊看風景,一邊與齊安昌聊天。
午時過後,來參加的幾乎到齊。
聚餐類似後世自助形式,並非大規模聚集,大家可以自由自在的隨便拿,隨便吃。
“唉呦,齊大人,你彆這樣。”楚天南急忙拉住齊安昌,壓低聲音,“你是不是沒長心眼?人家都自己端著小盤,想吃啥往盤子裡裝一些,而你把那麼大的盤子左一盤右一盤端過來,讓人家怎麼吃。”
齊安昌不斷往嘴裡塞吃食,抹了抹嘴,毫不猶豫道。
“我是胖子,多吃點怎麼了?你不懂,那些人喜歡裝,裝自己肚量小,不會吃的。我不能浪費糧食,替他們解決。彆說,洪王府內的美食果然好吃,快,你也彆閒著了,趕緊吃。”
楚天南看齊安昌吃得津津有味,不自覺吞咽一口唾沫,端起一個盤子,張嘴就吃。
一邊吃一邊疑惑詢問:“那邊在乾什麼,看起來很熱鬨的樣子。”
“還能乾嘛?當然是談詩論道。”
上官芸汐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糕點。
“今年的狀元葉景江出口成章,頗具詩才,不少大家閨秀以及士子都願意圍繞在他旁邊,不像某些人沒有禮貌,素質涵養極低,將整個盤子端起來食用。”
楚天南將盤子交給齊安昌,隨即翻了個白眼。
“你應該也很崇拜新科狀元吧?過去呀,在這乾嘛?瞎晃蕩煩不煩人?”
“你覺得我想在這瞎晃蕩?”上官芸汐咬牙,“我不在這裡盯著,誰知道你會對我林妹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說到這,像是想起什麼,急忙補充道。
“還有,彆胡亂揣摩我的偶像,即便金科狀元出口成章,頗具詩才,也肯定寫不出關關雎鳩,在河之洲,這樣絕美的詩句。”
聞言,楚天南愕然,臉色微紅,急忙揮揮。
齊安昌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上,“如何了?”
“沒,沒什麼,咽下去了,差點被噎死。”
林淮茹忍不住偷笑。
“原來這樣,公子的才情可比勞什子狀元要出挑得多。”
“沒弄錯吧?他一個小小秀才,也敢和狀元的才情相提並論?簡直可笑。”
上官芸汐毫不猶豫的展現自己對楚天南的瞧不起,拉起林淮茹就走。
“走,咱們到那邊去,看他二人吃東西沒有意思。”
兩人來到湖邊,才發現邊上擺滿了桌椅。
桌子上,筆墨紙硯準備齊全,進士們樂此不疲的坐著,數百人圍觀,氛圍熱鬨。
金科狀元葉景江,顯然是這次的新星主角,為人確實年少有為,長相英俊,各種侃侃而談。
“即將年關,寒冬時節。提起寒冬,最令人向往的必然是梅之節氣與傲骨。咱們當以梅為題,作下詩詞。”
立刻有人點頭附和,興致高昂,包括站在某個角落的周芷敏,也興趣的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