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皺眉,強行辯解。
“是因為收到情報,得知妙手堂出事,才會派人前往。”
楚天南聲音猛然加大。
“故而,你是何時派的人?何時下的令?又是何時接到的消息?有本事,再說一個字謊話試試。以為衙門裡頭,沒有皇城司暗樁不成?覺得大內侍衛無法感知到衙門的動作?將所有事情交代清楚!”
京兆府尹陡然色變,渾身微微顫抖。
“亥時,是亥時,我等得知情報。”
“很好。”楚天南聲音冷如萬年寒冰,“那麼,我告訴你人死的精準時間,子時三刻。”
京兆府尹冷汗止不住直冒,喉嚨發緊,連吞唾沫。
楚天南:“真是可笑,亥時人還沒出事呢,你就掐指一算,知道人會出事了?”
京兆府尹強裝鎮定,硬著頭皮解釋:“本官事務繁忙,難以察覺具體時間,非常正常。”
楚天南眯眼:“非常正常?你覺得憑這四個字,就能逃掉罪責?”
京兆府尹氣急敗壞,狗急跳牆:“把話說清楚。”
楚天南笑笑意不達眼底,“行,把話說清楚,我把話跟你說清楚。你亥時便準備人馬,預料到會發生凶案,我楚天南沒你那麼大能耐,未卜先知,直到醜時才抓到凶手,現在便將凶手牽出來給你溜溜,帶劉馬川等四個凶犯。”
日月教主眼睛微眯,身子一閃,人原地不見。
京兆府尹心懸在嗓子眼。
完了完了,劉馬川被抓了。
不多時,劉馬川等人被扣押上來,渾身是血,模樣淒慘,但都還活著。
楚天南嗬嗬一笑,“我已經清楚了你們身份,伯爺,士大夫之子,大理寺卿之子。喲,那死胖子,我沒記錯的話,是郡馬爺吧?”
百姓們頭皮發麻,膽戰心驚。
這四個人,全部都是達官顯貴,怎麼成了嫌疑犯?
劉馬川脾氣火爆,“放肆,知道老子身份,還敢把老子綁來,你算個什麼玩意兒?”
楚天南嗤之以鼻,“我是什麼玩意兒,一點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是什麼玩意兒?又為何會在妙手堂徘徊被抓住,而你們又為何傷痕累累?”
劉馬川勃然大怒:“有必要和你這廢物解釋?我們摔的,你能怎樣?”
楚天南走過去,用手背囂張地拍了拍他的臉。
“你敢說沒進去過妙手堂?”
“廢話,老子去妙手堂乾什麼?老子可是伯爺,老子的爹都是靠老子關係才上的位,需要去那種破地方?”
楚天南點頭,“是麼?既如此,你身上為何全是藥味?而且你的衣服上滿是木屑,這些木屑可都來源養藥架。”
聞言,劉馬川臉色微變,心生慌亂。
“家,家中有藥房,喝醉酒後不小心碰到藥櫃,才和夥伴們出來喝酒透氣。”
“真有興致,碰到藥櫃,渾身是傷,還有閒情逸致約夥伴透氣?偏偏還透氣透到妙手堂?”
楚天南講完,又看向其他幾個凶手。
“你們呢?如何解釋?難道各個都是在家中不小心碰到藥櫃,不約而同出來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