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領先於皇朝武器的紅毛對打,能贏?國際玩笑!
楚天南果斷道:“陛下,萬萬不能和紅毛開戰,皇朝水軍的戰船太過落後,驅動力、堅硬度,根本抵不上紅毛。望陛下撤銷計劃,將來跟上水準,再說。”
這話,讓眾人眉頭緊皺。
呂池昌很不舒服。
粵州水軍總督常知威,是他們趙黨的人,才剛提拔到總督位置,急需建立功勞,楚天南卻反對?
怎麼?他不滿足?想仗著天子寵愛和趙武黨死磕?
“楚大人,你怎麼能這麼講?”呂池昌眯眼,“我朝水軍底蘊百年,戰艦堅不可摧,豈會怕區區紅毛?莫非你以為除了你,皇朝已經沒人可以打仗了?”
楚天南搖頭,“我並非這意思,隻是關於紅毛,比你要了解。”
周玉婉擺了擺手,“夠了,此戰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說取消就取消,豈不是朝令夕改?有損朕的皇威,皇朝的國威。這些年,紅毛越發放肆,各種上岸搶劫,也該狠狠教訓一通了。”
楚天南眉頭越皺越緊,想著周玉婉對攻打紅毛的態度。
紅毛的確可惡,該狠狠教訓,但也不是當前的皇朝可以教訓的。
或許,滿朝文武,包括周玉婉,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和紅毛的差距。
他們覺得紅毛人少,皇朝人多,靠人數就能勝利。
應該讓他們栽個跟頭,免得將來出現彆的幺蛾子。
反正紅毛成不了氣候,就算皇朝水軍失敗,也威脅不到國之根本。
想到這,楚天南也就不再阻攔。
老子才回來,累死了,要休息,你們愛怎麼玩怎麼玩,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故而,接下來早朝內容,楚天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到實在搞笑的地方,就笑出豬叫。
呂池昌實在忍不住,瞪過去。
“楚大人,嚴肅的早朝,你豈能如此?為何笑成這般?”
楚天南愕然。
完了,實在是這群老不羞吹的牛皮太好笑了,說皇朝水軍怎麼怎麼厲害,紅毛怎麼怎麼野蠻。
該怎麼解釋呢?解釋周玉婉沒腦子,還是解釋文武沒智慧?
這些話,不能說出口,隻能強行辯解。
“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起一些搞笑的事情。”楚天南摸了摸下巴,“呂大人,該不會連這種小事都要管吧?我才封為侯爺,就不能讓我高興高興?”
特麼的,長了眼睛的,都知道你楚天南在嘲笑文武大臣。
呂池昌臉色漆黑,重重冷哼。
直到中午才結束早朝。
周玉婉道:“楚天南,你才大勝歸來,這段期間就好好休息休息,不用經常跑到第五梯隊去,等季平成交出節度使大印再說。”
“是。”楚天南點頭。
楚天南大勝歸來的事情,辦得蠻風光。
禮部並不苛刻,派出大量人馬,給他敲鑼打鼓,甚至還讓他騎上高頭駿馬,帶著大繡球,簇擁著他返回楚府。
柳依依早已知道楚天南回來,在門口等等。
上京百姓夾道迎接,各種吆喝、鼓掌。
楚天南見到柳依依,分彆小半年,要說不思念是扯淡。
他們,已經思念到入了骨髓。
現在,卻要強迫自己保持冷靜,互相施禮,相敬如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