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是從利州起來的，咱們便去利州看看。”
白玉柳：“行吧，天亮再走，現在我要睡覺，不要再打擾我，不然弄死你。”
楚天南搖頭，“你弄死我也沒關係，總之，現在立刻出發。”
白玉柳氣急敗壞的彈跳起來。
“行，走走走，我受夠你了，現在立刻馬上就走，快點出發，任務最好早點結束，我也能早點逃脫你的魔掌。”
楚天南委屈的穿衣服，而後二人立馬出發前往利州。
已經結束和談了，也通知過了，楚天南無需擔心，半夜出發，第二天便能抵達。
陽光很好，利州很溫暖，楚天南並沒著急進去，而是繞著外圍行走，仔細打量。
最後，在一處角落停步。
白玉柳古怪詢問：“你乾嘛？”
楚天南解釋，“利州被突襲，就是從此處攻進去的，瓦剌搶了東西立馬就跑，可是這邊並沒有創傷，城牆也很完好，連日積月累的苔蘚都在……”
聞言，白玉柳渾身一震，目光駭然。
“你是說，根本就不曾發動戰爭？”
楚天南點頭，“但情報不可能作假，瓦剌的人馬肯定是來了的，也搶劫了，但是從何處進去的，便不知道了。”
白玉柳聲音帶著急迫：“會不會是節度使將人放進城的？可是，這不太可能，此乃滅九族大罪，節度使不會做這種將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事情。”
“走吧，回去，沒有必要進城了。”
楚天南對此處不感興趣，而且結束了和談，隻想趕快返回京城，去思索這場陰謀。
不錯，陰謀已經籠罩了他，在不知不覺中籠罩的。
楚天南相信，這一場計劃，應該是從很早之前就展開了，直到陳玉姬提出和談條件，才正式浮現於水麵。
對方已經做好萬全準備，再也不怕暴露，現在完全不明所以，迷茫的，隻有楚天南。
楚天南不清楚對方的目的和接下來的手段。
白玉柳看楚天南的臉色很難看，忍不住擔憂。
“事情真的很嚴重麼？應該不至於吧？不管是瓦剌還是利州，大內始終監督，隻要有動作，難以瞞過大內的眼睛，或許是你有被害妄想症，想多了，陳玉姬真心喜歡你，想嫁給你，也未必。”
楚天南搖頭。
“如果她是普通女人，我相信。偏偏她是瓦剌公主，自身帶著政治色彩。回去後，立刻將大內力量召集，針對這件事情深入秘密調查，務必找到蛛絲馬跡。”
白玉柳道：“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得告訴陛下，因為調查的人員，涉及太廣太高，沒有陛下聖旨，我們隻能常規調查，不可能隱秘的深入。”
楚天南掀開馬車的窗簾，看著瘋狂倒退的美景，點頭。
“我知道，你儘管乾，我會和陛下彙報，還有，我也會全力配合，這段期間你彆離開京城，或許會有事情發生。”
白玉柳點頭忍不住詢問：“楚天南，情況真有那麼糟糕？為何我看起來正常的很？”
“看起來越正常的，就越有異常。”楚天南眯眼，“就是因為被陰謀籠罩，才會不安，也不知具體情況，才要防備，寧可白做九千九百九十九次準備，也絕對不少做一次準備。萬一萬一，有多少人是死在萬一的手中？真的不小心碰到了那個萬一，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