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阿芮溪滿足的癱在椅子上消化。
顧辰好笑道“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阿芮溪認真的想了想，眼睛驟亮。
“要不你收留我吧？我不會吃白食的，我可以，可以……”
阿芮溪努力想自己可以什麼。
她要是想得出來，就不會差點淪落為乞丐了。
顧辰“你以前幫過我一次，我也會幫你一次，這樣吧，我收留你一段時間教你製符，至於能不能學會就看你自己了。”
阿芮溪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
“真的？”
“當然，你給我的那東西可是幫了大忙。”
“你真對上阿薩爾了，哈哈，他肯定吃了個大虧，恨我恨得跳腳吧。”
“他跳不了腳的。”
“為什麼？”
“他死了。”
“死了！”阿芮溪震撼萬分，“是、是你乾的？”
“嗯。”
阿芮溪愣了半天。
忽然她拍手叫好，“那個混蛋早該死了，想不到你能殺掉他。”
顧辰“都是過去的事兒了，繼續說製符。”
“對對，顧辰，遇到你真是我的幸運啊，揭秘人的大長老算得真準，連我淪落到詭霧之城被你搭救都能算到，對了，你後來見過她嗎？”
顧辰知道阿芮溪說的大長老應該是前任，康餘菲的外婆。
“沒有。”顧辰搖了搖頭。
想到康餘菲，他心裡黯然了一瞬。
決定暫時收留阿芮溪，顧辰把西邊用作廚房的屋子收拾了出來。
自從住進來基本就沒開過火，阿芮溪也不像是能做飯的，索性騰出來給她住。
第二天顧辰帶著阿芮溪到了店鋪，介紹說她是自己剛收的學徒。
東家、掌櫃、夥計都表示理解，製符師收學徒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隻有柳梅看阿芮溪的目光有點古怪，顧辰裝作沒有察覺。
帶著阿芮溪進了製符室，門一關，阿芮溪笑道“你的小女朋友好像誤會我們了，你不解釋解釋？”
顧辰搖頭否認，“我沒有女朋友。”
阿芮溪打趣道“你不會真看上我了吧，我可不嫁人，你知道的。”
“我可不敢招惹你，否則牧葉會找我拚命的。”
“你連阿薩爾都殺了還會怕牧葉？牧葉也不可能跑來這裡呀。”
顧辰愣了一瞬。
他心裡從未放棄過回家的希望，潛意識裡也從未覺得會再也見不到以前的那些人、那些事。
但聽到阿芮溪這麼說，心裡一痛，像是突然被針紮了一下。
見到顧辰的樣子，阿芮溪有些明白了。
“你想回去？”
顧辰默默點頭。
阿芮溪猶豫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你知道我血脈特殊，我能聽到很遠很小的動靜，甚至能穿透某些屏障，所以我聽到了很多東西。”
顧辰靜靜等待著下文。
阿芮溪“有一次我在城西聽見有一個人又哭又笑，說他能找到離開詭霧之城的方法，我因為好奇就多聽了一陣，結果彆人都嘲笑他是個瘋子，把家產都敗光了，老婆孩子都要養不起了。
那個人堅持說他確實有辦法，隻是需要一些靈石購買材料做試驗。
我是不會離開詭霧之城的，聽到這裡沒興趣就走了。那個人多半真是個瘋子，不過好歹是條線索，你自己斟酌吧。”
顧辰很感激。
“謝謝，我會去城西一趟核實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