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屯兵營地十多裡開外,半空中站在一名身穿勁裝的老者,遙遙地看著屯兵營地的事,過了好一會,才搖搖頭:“藥力不錯,就是少了點。”
“唉,但沒想到就這麼點事引來了兩個指揮使,倒出乎我的意料,看來這內禦直也就是那麼一回事。”老者晃了晃腦袋,轉過身想離開。
結果一轉身,發現兩人男子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也就那麼一回事”其中一個個子不高的男子笑了笑:“你也就那麼一回事。”
“你們是誰,怎麼發現我的”老者大吃一驚,連忙後退幾步,隨即往四周吹起了一聲口哨。
“彆吹了,太難聽了。”男子擺了擺手,隨即指著下方:“他們都去地府報道了。”
說完又從懷裡取出一塊令牌:“誰給你們的信心,偷偷潛入我大梁邊境,連令牌都不放好。”
映著月光,上麵寫著兩個字“案南”
而站在一旁,渾身是血的另一個男子則手腕一抖,刀上的鮮血便輕輕地抖落了。
“你們到底是誰”老者心裡大震,他已經隱隱有些猜到了,隻是想不通,怎麼自己已經隱藏得如此之好,且距離屯兵營地處距離有十裡之遠,他們怎麼會發現並且找到他的
“介紹一下,在下李輯,大梁內禦直四道指揮使。”李輯隨便拱了拱手就當是打過招呼了:“旁邊這位是五道指揮使,第五破虜。”
“你臉上的表情,我看懂了,不過,你們這些撮爾小國不會把我們的實力看著和你們相當吧。”
“廢話我不說了,你們是怎麼能把活人變成活屍的,你們和北境又有什麼聯係”
李輯完全沒打算質問屯兵營地之事,這裡是大梁邊境,而案南的人這個時候居然出現在這裡,不用猜也知道這事少不了乾係。
老者沒有回答,倒是眼珠一轉,不動聲色地往周邊看了看,好像在觀察著什麼。
“如是敢逃,左腳邁出,砍左腳。”
“右腳邁出,砍右腳。”
不知什麼時候,第五破虜出現在老者身旁,淡淡地說道。
老者頓時不敢動彈,他竟然完全看不出眼前的兩人修為的深淺。
他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惶恐,這個試驗本身隻是想拿那五百士兵試試,沒想到裡麵居然有禦直,所以將錯就錯,恰好也可以試試大梁的內禦直到底有多了不起。
藥效很好,起效的很快,那個人果然沒有騙我們,甚至連靈者也能感染,而且能夠變成更加可怕的活屍。
若是能夠大量購置這種藥物,用在大梁邊境上,南疆這百多萬百姓,將會萬劫不複,成為另一個北境,那麼整個南疆的沐家軍和內禦直還有當地眾多的土司就會被牽製。
和大梁北境不一樣,南疆直至內陸並無大的高山險阻,雖然河網密布,大梁的水師能夠阻擋住渡江渡河的敵人,但是這個並不能確保能阻擋活屍進入大梁腹地,一旦南疆事態嚴重,沐家軍無法抵擋,大梁朝廷勢必要動用大軍進入南疆進行剿殺。
雖然大梁軍隊很強,起碼在周邊地區的藩屬國來說,即使發生叛亂,隻要藩屬國國王上書求救,大梁天兵一至,所有叛亂就會立馬消失。
但是這是以前了,自從五年前,大梁北境的活屍爆發,整個鏡王勢力範圍內的大梁國土淪陷,至今大梁朝廷還沒有收複,甚至在建威一戰後,大梁慘敗,隻得不停地加固要塞,看樣子天子和他的官員們短期內並不打算要再次出兵。
也就是這樣,讓案南這個小國看到了一絲希望。
因為地理原因,他們國長期以來隻能給生活在華族的天朝稱臣納貢,不管華族內部如何動亂,隻要新的王朝一確立,他們就會順理成章地接過前朝的天朝位置,周邊的小國還是要稱臣納貢。
對於一些其他小國,這種事未必不好,隻是一個稱臣的名分,就能獲得天朝庇護,每年進貢的時候隨便進獻點粗衣麻布,當地特產,再奉上一篇揮揮灑灑上千字對天朝風俗禮儀歌功頌德,對天朝天子萬分敬仰的文章,往往就能百倍的賞賜。
甚至天子一開懷,當地的藩屬國的王子貴族就能進入大梁都城國子監學習,習禮儀,脫蠻夷。
怎麼算都劃算,有些藩屬國的國王甚至去了一趟大梁的都城,見識了大梁天朝上國的規模之後,就再也不願意回到自己的國家了,留在大梁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