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葉蘊故意刁難,而是她也不知該如何走。
鬆濤苑,院如其名,環廊兩側每隔幾步放置一盆雪鬆,有風掠過,銀灰色的葉片在陽光照射下層層翻湧,煞是好看!
喻多餘嘴角噙著笑意,想來是對此處甚為滿意。
見狀葉蘊輕笑道“二皇子來得急未曾準備膳食,不如二皇子先在院中逛逛,本宮命人去做些吃食來。”
“如此就勞煩太女了。”喻多餘轉過頭來道。
葉蘊笑笑道“衡蕪乃本宮身邊最得力之人,二皇子在府的生活起居皆由衡蕪負責,二皇子有何需求直接找衡蕪就可。”
“怎可讓太女割愛,太女一應安排甚合心意,還是不勞衡姑娘了。”喻多餘想婉拒,可葉蘊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擺手回絕道“二皇子這話就見外了,來者皆是客,二皇子可是我絡雲貴客,不可怠慢!”
話落,葉蘊看向衡蕪叮囑道“衡蕪,好生照顧二皇子,二皇子要是少根毫毛,本宮拿你是問!”
“是!衡蕪謹記!”
“如此,二皇子就先休息吧,本宮晚些再來叨擾。”
“太女請便!”
衝喻多餘點點頭,葉蘊帶白芷離開。
“不知二皇子喜歡吃什麼,有何忌口,衡蕪下去準備。”目送葉蘊離開,衡蕪扭頭看了眼喻多餘,遂垂眸一板一眼道。
盯著衡蕪看了半響,喻多餘笑著溫聲道“全憑姑娘安排。”
衡蕪福身道“二皇子稍等,衡蕪這就去準備。”
“嗯。”喻多餘含笑點點頭,視線一直隨著衡蕪身影移動,直到人走遠視線才一點點冷下去。
“主子,”刑寄捂著手腕上前盯著衡蕪離開的方向道“此女不簡單!”
“哦?”喻多餘視線未動,頭微微偏向刑寄道“有何不妥?”
“屬下方才看的真切,此人行走時步伐輕盈、若不細聽都聽不出腳步聲,可見是個練家子的,且功夫不低。”
聽到這兒,喻多餘來了興趣,他收回視線撇頭道“與你相比孰高孰低?”
“這”刑寄麵上劃過幾抹不自然“不太好說”
在喻多餘審視的目光下,刑寄硬著頭皮承認道“若真動起手來,屬下不是對手”
聞言喻多餘眼中多了抹意味深長,他抬頭看看天色,喃呢道“傳聞,宇文蘊自小天賦異稟,身手了得,身邊有幾個會武的手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主子,恐怕這傳聞有誤。”刑寄不以為然道。
“怎麼說?”
“方才那太女腳步聲沉重、呼吸雜亂,根本不像個會武之人,估計街頭賣藝的雜夫都比她懂些拳腳。”刑寄越說眼中鄙夷之色越濃,什麼高手,在他看來不過是世人吹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