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混蛋,找的什麼破地方,這酒絕對是假酒!”
趙文浩終於從睡夢中醒來,卻又感覺全身乏力、頭痛欲裂,尤其是後腦勺部位,那高高聳起的一個大包。
他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右手輕輕的揉了揉,卻絲毫未能減輕任何的疼痛感。
“農家樂,搞什麼農家樂!還說是自釀的純糧食酒,一群騙子。”趙文浩自言自語,不停的嘀咕著那些辦事不力的下屬。
“咦!”
就在趙文浩還在嘮叨之際,不經意間環顧四周,仿佛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這是哪裡?難道是哪個老鄉的家裡?都2023年了,還有這般貧窮的家庭嗎?”
低矮的屋頂上,掛著依稀可見的蜘蛛網;一扇半米見方的格子小窗戶,原本鑲嵌的四塊玻璃,卻有兩塊已然破碎,隻是用發黃的報紙糊著。
十多平方的房間,中間一道灰白的布簾子隔開,隱約可見另外一張不大的床鋪在裡麵。
整個房間除了一張書桌緊靠在床邊之外,隻有那斑駁不堪的衣櫃豎立在角落之中,竟是如此的陳舊。
尤其是那明顯的刮痕,似乎承載著諸多的記憶和故事。
最關鍵的是,地麵竟然還是黃土夯地,顯得坑坑窪窪、高低不平。
作為一直生活在大都市的八零後,雖從小家境也很一般,卻也從未見識過這般簡陋的家庭條件。
此時的趙文浩在大感驚奇的同時,終於也發現了些許的不同。
“我的衣服、鞋子呢?我的手機、手表呢?”趙文浩四處找尋著,突然看到自己那光滑的手臂,“我暈,什麼情況?”
趙文浩嚇得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再也顧不得找尋什麼衣服、鞋子、手機、手表之類的東西。
“我、我、我……,發生了什麼?”
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在趙文浩的麵部呈現,他仿佛看到了鬼一般。
原本年近四旬的他,現在竟然擁有著一副年輕人的軀體。雖然略顯單薄,可所有裸露於外的肌膚都是那麼的白淨、光滑。
明明隻是帶著公司的中高層到鄉下搞場團建,然後喝多了不省人事,怎麼就一覺醒來,變成了如此模樣?
此時的趙文浩麵目猙獰、瞳孔不斷地放大,他穿起床邊的一雙老舊的布鞋,跌跌撞撞的就朝著屋外走去。
“嗚嗚嗚……”
“哭、哭,成天就知道哭,你個臭娘們兒,就不能讓我省點心。我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娘們兒,當初真是瞎了眼。給我閉嘴,再不閉嘴我抽你!”
“嗚嗚嗚……”
就在破舊的土坯屋外不遠處,一名中年男子麵帶怒火正揪著位中年婦女頭發,用力的拽著,另外一隻手更是五指並攏,在女人的眼前比劃著,似乎想要抽她的耳光。
也就在此時,趙文浩從屋內衝了出來,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中年男子原本想要抽人耳光,可看到趙文浩那失魂落魄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娘的,一個個都不讓我省心。你要乾嘛,給我滾過來。”
趙文浩早就看到了這對男女,可此時的他腦海裡一片混沌,隻想要離開這裡去找尋曾經的自己,哪裡還會理睬這個男人的嗬斥。
“反了天啦?老子叫你聽不見?”
中年男子怒不可遏,直接放開了那名婦女的頭發,衝著趙文浩就跑了過來。
“耳朵聾了嗎?沒聽到老子叫你嗎?被人打了一棍子就成這個熊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