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宏誌灰溜溜的走了,臨走之時,也沒有說什麼狠話,隻是默默的看了一眼趙文浩,似乎想要將他的影子刻在腦海裡。
趙文浩能夠想象得到馬宏誌對他的憎恨已經達到了頂點,他剛到此,也不想去招惹麻煩。可問題是,真遇到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會退縮。
他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怯懦的趙文浩,“擔當”二字,可是一直存在於他的心間。
“這可怎麼辦?3000塊,我們從哪裡去找3000塊?”趙愛國雙手捂著額頭,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
不僅是他,魏春蘭同樣一臉愁容的看著趙文浩,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趙文靜靠近了過來,拉了拉趙文浩的衣袖,很堅定的說道:“文浩,不用擔心,這件事我自己去處理,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把吃了不成。”
以趙文靜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會處理好這樣的事情,說不定真過去了,還指不定會被馬宏誌那個人渣給欺負成什麼樣。
趙文浩當然不會讓她出麵,既然這件事是由自己引起的,自然也會由他去處理。
3000塊,對於如今的農村人來說,是顯得很多。可趙文浩卻又不這麼認為,他相信憑借自己的能力,3000塊很快就可以賺到。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時間,他不知道馬家會不會給他這個時間。
如果對方一口咬定馬上還錢的話,他還真就沒有太好的辦法。除非去耍賴皮,拖著,等過段時間再給。
可這樣一來,理就不站在他們身邊。
既然要去處理,趙文浩當然是希望將事情處理圓滿,而不是還要被人說三道四,甚至還要低三下四的求馬家。
“大姐,這件事你不方便出麵。你相信老弟,我會處理好的。”趙文浩安慰性的拍了拍趙文靜的手,轉頭又對魏春蘭說道,“媽,媒人是不是咱們村的會計趙建民?趁時間還早,你帶我過去一趟,我找他談談。”
向來怯弱的兒子突然變得如此果決,魏春蘭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文浩,3000塊呐,如果退婚的話,馬家肯定會逼迫我們家還錢的,我們拿什麼還?家裡全部加一起,最多也就能湊個100塊。就是將豬圈裡那兩隻半大的豬仔賣了,也賣不了多少啊!”
說完,魏春蘭不滿的看向了一旁不敢出聲的趙愛國。正是他將女兒的彩禮錢給輸掉了,才導致現在無法還錢。
可惜,魏春蘭雖然怨恨,卻也不敢跟趙愛國叫板。當年貪圖趙愛國人模狗樣的長得不錯,才嫁入了趙家,可是生下娃娃之後,才終於知道趙愛國如此德行。
可惜,木已成舟,她隻能打碎牙自個兒咽到肚子裡去。
“走吧,早點過去,時間不早了。”趙文浩不想解釋太多,事情得辦,還得抓緊辦。
在趙文浩的堅持下,魏春蘭隻能走了出去。至於趙愛國,這個時候卻又慫了,不敢出門。
趙文浩也沒有指望這位名義上的父親能做些什麼,隻要他不跟著添亂就行。
“他三叔在家嗎?”
“誰啊?哎呀,是春蘭呐!快進來,建民正跟支書在喝酒呢。文浩也來啦?聽說你上午被人打了,怎麼樣啊?是誰打的你,人沒事吧。”
“三嬸,我沒事了,過來找三叔談點事。”
趙文浩跟著魏春蘭走進了趙建民的家,從輩分上來說,趙建民與趙愛國同輩,所以趙文浩稱之為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