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顏的話,很誠懇,也很鄭重。
她算是從自己的內心將自己進行了一次剖解。
這讓趙文浩從另外一個角度重新認識了這樣一個女孩。
趙文浩本想說些安慰的話,可到了嘴邊反而有些不知該從何處說起。
說白了,外人再多的言語都可能無濟於事,還是需要自己去看透才行。
就像剛剛的沈冰顏,以前的她一直選擇了逃避以及封閉自己。可今天突然間醒悟過來,又何嘗不是一次人生修煉的成功。
“你的朋友好像都是叫你耗子,以後我也可以這樣稱呼你嗎?”沈冰顏略有忐忑的問道。
而趙文浩卻是頗為尷尬,他又何嘗喜歡彆人叫他的綽號。
隻不過,沈冰顏的言外之意是希望能夠跟嚴斌一樣,真正的成為他趙文浩的朋友。
於是,趙文浩隻能勉強一笑,“叫吧,雖然並不好聽,但也不是你一個這麼叫。”
沈冰顏欣然一笑,如春風拂麵,“一言為定,這樣,你以後也可以稱呼我冰顏。如此,咱們就不像以前那般見外。”
沈冰顏的笑容真的很美,就連以前看慣了各種美女的趙文浩,都為之一顫。
他趕緊的將頭扭到彆處,以免自己失態。
“這樣吧,為了感謝你幫我解開心結,我這兩天就幫你賣衣服。如何?”
似乎放下了包袱,沈冰顏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冷。取而代之的,或者說回歸本性的更多的一種原本屬於她的天真、活潑。
“當然可以,免費的勞動力,我乾嘛拒之門外,我還求之不得呢。”趙文浩當場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下來。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沈冰顏每天上午都來到了店鋪。
說是幫著趙文浩做買賣,但更準確的說,她是希望通過這樣的一種方式,去重新接納整個社會,融入這個社會。
在這幾天裡,沈冰顏臉上的笑容不斷,似乎將父母離世後,消逝的那份青春重新找尋了回來。
不僅趙文浩感到很詫異,就連沈冰顏的姥姥姥爺以及舅舅,都感覺不可思議。
可他們不敢問,擔心這就是曇花一現。
直到整整一周的時間過去,沈冰顏就如同重生了一般,這才讓她的家人們詢問起真正的原因。
沈冰顏走了,前往老家,她需要陪伴爺爺。
而服裝店裡,也就隻剩下了趙文浩一個人,整天忙忙碌碌,奔波不停。
之後,又是三天過去,趙文靜才從老家過來。
趙文浩已經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沒有回家,而趙文靜也從老家帶來了一些新的消息。
首先,法院終於判決,馬宏誌判刑八年。
其次,馬耀明的副鎮長的職務被擼掉,直接去了政協。雖然級彆還是副科,可基本上這輩子也就如此了。
聽外麵的風聲,如果不是有人特意保馬耀明的話,說不定就有可能也要有個牢獄之災。
得到此消息的趙文浩,雖然還有些不甘,可自己的能力也就如此。能做的,他都已經做了,剩下的部分,隻能說儘人事聽天命。
“咱爸在家沒有鬨什麼幺蛾子吧。”
趙文浩不再去想馬家父子,而是轉到了自己家這邊。
趙文靜的眼神有些閃躲,支吾著想要說些什麼,可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一看她如此表情,趙文浩就知道趙愛國在家肯定又搞出了什麼狀況。
於是,他沒好氣的說道:“姐,有什麼好隱瞞的。你直說好了,我心裡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