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過去,在家待著的趙文浩顯得十分的愜意。
沒事的時候,就跟著趙大溝、趙明亮去河渠裡捉魚摸蝦。晚上,三人就直接弄點小酒,切上一斤豬頭肉,再把魚蝦煮煮,一頓豐盛的晚餐就這樣搞定。
有時候,趙文浩自己都在想,賺那麼多錢乾嘛?人活一輩子,不就是吃吃喝喝嗎?
如今,在鄉村的日子,如此的逍遙,那麼自己還有必要去那般的打拚嗎?
可事後想想,還是覺得自己有些想當然了。
以後的社會,沒有資金的支撐,沒有權勢的依靠,想要活得那般瀟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隨便一個小人都可以將你騎在頭上任意的欺辱。
如果你沒有反抗之力,那麼你也隻能認命。
就如同過去,馬宏誌那樣的小人物,其父親僅僅是一個副鎮長而已,就可以在鎮上耀武揚威、作威作福。
如果不是趙文浩結識了一些人,編織了屬於自己的關係網,那麼想要將馬宏誌送進監獄,勢必難如登天。
馬宏誌隻是其中之一而已,以後呢,必然還會出現更多的如同馬宏誌這樣的人。
他趙文浩如果想要活得滋潤,想要將家人照顧得周全,還是得奮勇向前。
“文浩,今天上午,我去鎮上看了,他們的收購價是柴胡6元/公斤,金銀花9元/公斤。漲得蠻厲害的。”
魏春蘭興衝衝的跑回到家裡,第一時間就把這個消息告知了自家兒子。
“漲這麼多?看來他們也是急了。”趙文浩眉頭微皺,有些鬱悶。
顯然,去年自己的操作,讓縣裡的收購站有些坐不住了。要不然不會一下子提價這麼多。
他們那幫人可是向來都是低價收購的,突然被趙文浩提價一下子打懵,所以今年不得不將價格提上去。
要不然,他們很有可能連一斤都收不到。
要知道,去年到了後期,整個趙家嶼的人都跑出去收購草藥,為的就是賺趙文浩比鎮上收購點多給的1元/公斤。
“媽,你出去跟大家夥兒說,我們今年的價格是金銀花10元/公斤,柴胡7元/公斤。如果後期有價格調整,我會補償給大家。”
思考半晌,趙文浩還是做出了決定。
“後期補償?這有些不太合適吧。”魏春蘭有些不太情願。
在她看來,買賣當然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哪有時候再算賬的道理。
“媽,你不懂。縣裡收購站為了完成任務,肯定會繼續漲價的。要不然,他們那些人收購不到草藥,就會說不過去。
咱們現在就是從他們的口中奪食,一定要爭取到最大的份額。
你想想,如果得知鎮上漲價,咱們也跟著漲價。然後鎮上再去漲價,那麼村民們就會觀望。
如此循環下去,對我們的收購沒有任何的好處。
還不如,我直接宣布,如果後期再漲價,我就給予前麵出售的人補償。這樣他們就沒有後顧之憂,自然也就願意將草藥送到咱們這邊來。”
魏春蘭依然不能夠理解,她的思維限製了她的想象。
不過,對於兒子作出的決定,她也不會再去反駁,照做就行。
其實,趙文浩倒也不太擔心縣收購站。
那幫老爺們整天高高在上的坐在辦公室,想讓他們做出一個決定,還不知道要開多少的會議,經過多少人的審批才能形成最終的決議。
到那個時候,他趙文浩早就將草藥販賣了好幾圈了。
現在他所擔心的是,其他的藥販子跟他來搶生意,這一點不得不防。這也是他做出保價這個決定的最終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