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趙文浩與嚴斌約定好時間,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而趙文浩第一時間將公司的事情做了安排之後,就騎上自己新買的鑽豹摩托車接人。
很快,接到嚴斌後,兩人就出發前往楊家村。
半途之上,倒也停留下來,買了花圈、元寶之類的順便帶過去。
直到下午三點多,二人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可到達楊悅家門外之時,一切都顯得那般的冷清,根本不像是在辦喪事那般。
“怎麼回事,你不會走錯了吧?”嚴斌是第一次來楊悅家,因此有些疑惑。
可趙文浩已經來過兩次,當然知道不可能走錯。
“走吧,進去看看。”趙文浩將摩托車停在了一邊,拉著嚴斌朝院內走去。
剛走進院門,就聽到了裡麵傳來一陣陣的哭聲。
有孩子的聲音,有女人的聲音,更是還有人似乎在爭吵著什麼。
兩人相視一眼,然後迅速的衝了進去。
隻見堂屋之內一具漆黑的棺木停放在中間,而楊悅的母親錢慧扶著棺木放聲的哭泣著。
至於楊悅的弟弟楊欣則是拉著母親的衣袖,同樣兩眼紅腫。
而在另外一邊,楊悅臉色一片蒼白,正在與數人激烈的爭辯著什麼。
“你們好歹也是自家的親戚,怎麼能這麼迫不及待地今天就找上家門來討債呢!”楊悅怒目圓睜地看著眼前這群所謂的親人,心中滿是憤怒和失望。
一名中年婦女苦口婆心地解釋道:“悅悅呀,你彆誤會,我們今天並不是來討債的,隻是想來跟你打個招呼,告訴你一聲而已。你何必如此暴躁呢?”
“是啊,悅悅。我好歹也是你的三嬸兒,前些日子你父親急需搶救時,我們可是毫不猶豫地就把錢借給了你。如今我們不過是來告知你一聲罷了,你怎能這般無禮相待呢?”另一個女人附和著說道,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之色。
“悅悅,做人要講良心啊。”又有一人開口說道。
“我爸爸屍骨未寒,你們就如此咄咄逼人,難道真的非要逼得我走投無路嗎?
當初向你們借錢的時候,我就明確表示過今年一定會還給你們,並且按照最高的利息還給你們。
可這才過去短短幾天,你們就如此急不可耐了?”悅悅的聲音帶著哭腔,她覺得自己仿佛被這個世界拋棄了一般孤獨無助。
那位被稱為三嬸兒的女人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們的苦衷呢?”
“三嬸兒,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那個姓劉的指使你這麼做的?他究竟給了你什麼樣的好處,竟讓你不惜出賣親情,如此對待自己的侄女?”
楊悅緊盯著三嬸兒的眼睛,試圖從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我,我,這跟劉華有什麼關係,我跟他又不認識,你不要瞎說八道。”
“還說不認識,我都沒有提劉華的名字,你怎麼就知道我說的是劉華。我今天把話放在這,就是我一頭撞死在我爸身邊,也不可能答應他的要求。”
站在屋子門口的趙文浩眉頭緊皺,他不知道這幾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
按照道理來說,之前過年的時候,自己借了幾千塊給楊悅,讓她先把親戚家的欠款都去還掉。
後來,更是支持她做服裝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