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妤這次用了死勁,霍司辰疼的直接暈死過去了。
她一抬腳,回頭看了眼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保鏢:“帶著他趕緊滾,彆讓我再見到你們。”
保鏢們立刻抬著霍司辰,狼狽的往外逃竄。
討厭的人走後,總算是清靜了。
老神醫懸著的心落地,坐到地上,鬆了一口氣:“剛才可把我嚇死了,那群強盜進來就砸東西啊。”
他看著周圍形如廢墟的樣子,心裡彆提多難受了:“你說說我招誰惹誰了?”
越想越氣。
他都歸隱這麼多年,誰找他都不出醫,早就是各行各路都了解的規矩了。
剛才那個人不僅威脅他,而且還隨便砸東西,一點禮貌都沒有。
老神醫義憤填膺,“要是讓我再見到那個人,我非要打斷他的腿,還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一點禮貌都不懂,難道不知道尊老愛幼嗎!”
他氣的都快變形了。
可現在霍司辰走了,不會聽到他這麼憤怒的發言。
謝妤嘴角一抽:“您剛才怎麼不說,現在人走了你倒是厲害了。”
老神醫見自己的偉大形象就這麼被徒弟戳破,有些不好意思,冷哼一聲:“我那是給他麵子,我先打人的話就不占理了。”
他看了眼謝妤:“話說你怎麼突然來了,你師哥和你說的時間也不是今天?”
謝妤沒說話。
老神醫感覺此事有蹊蹺,他這個沒心肝的小徒弟,平時可是一句話都不說的。
也就過節日的時候送了許許多多名貴的珍品,除此之外,就沒見到過人。
“你來找我乾什麼,是不是又想訛我?”他想到以前不好的回憶,猛地後退好幾步。
謝妤以前每次來這裡,不是順點千年人參,就是順點行醫的寶貝。
害得他藏了又藏,但還是躲不過小徒弟的慧眼。
老神醫破罐子破摔:“你看我現在這裡還有什麼,都被那個畜生砸了,你要是喜歡都拿去吧。”
謝妤把他從地上扶起來,一臉正經:“師父你說這些乾什麼,我像是那麼沒良心的人嗎?”
老神醫眼神古怪,一臉“難道不是”的樣子。
墨白輕笑一聲,有些憋不住笑。
謝妤親昵的挽著老神醫的手臂,討好似的說:“師父說這種話真是誤會我了,我就是想看看你,沒彆的意思。”
老神醫看著自家徒弟真誠的表情,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相信了:“我看你還有點良心的份上,為師相信你了。”
“這地方住不了人,不如師父和我一起回去,我給您和師兄找個住處。”
墨白兩眼一亮:“這個好,我早就在這鬼地方呆夠了。”
結果被師父一頓胖揍:“死小子,你說什麼呢,不是你想留下來陪著老頭子我的嗎,你居然嫌棄這裡破爛!”
墨白捂著頭躲到一邊,“師父,你看看這裡還能住人嗎?”
他又向謝妤告狀,十分可憐:“師妹你快救救師哥吧。”
謝妤無奈的看著他們,師哥和師父還是和以前那樣。
她的臉上浮現出淺笑,“好了,師父你不走的話,是還想回到藥王穀嗎?”
藥王穀?
他可不想再見到師弟那張鬼臉。
老神醫把一袋子行李塞進後備箱,然後坐進車裡。
墨白又開始吐槽:“師父,你那些瓶瓶罐罐不都碎了嗎,還有帶著的必要嗎?”
老神醫給了他腦袋一下:“這裡麵可都是我精心調配的藥丸,雖然有些被破壞,但是我修修都還能用,可都是我的寶貝。”
老神醫看向主駕駛的謝妤,突然問到了一股不好的味道,他行醫半輩子,對氣味很敏感,尤其謝妤的身上還是濃厚的血腥味。
“剛做完手術還沒洗吧,身上那麼厚的血腥味,我都聞到了。”
果然是師父,鼻子就是靈光。
謝妤一笑,把預備好的說辭拿出來:“剛才的確做了一台手術,但是沒做完,需要師傅幫襯一下我。”
老神醫哼聲,胡子一翹:“你還需要我幫忙,你現在的技術都快趕上我了。”
這話說得倒是實話。
他這個徒弟雖然年紀最小,但醫術確實所有徒弟中最厲害的那一個。
尤其是近幾年,他治不了的病人,換到謝妤的手裡就能治得好。
他顯然沒理解謝妤話裡有話。
她索性挑明了:“有一個人,還需要師父幫幫我,一起做手術。”
他這才明白謝妤的意思,當即拒絕:“你應該知道我的規矩,我這麼多年不行醫了,誰也說不動我昂。”
還是那麼固執。
謝妤歎了一口氣,就知道老頑童沒有那麼容易幫她,還好早有準備。
謝妤拿出一瓶酒,頓時吸引了老神醫的目光,她故意說:“可惜好酒送不出去,要是有個人肯幫我做一台手術,彆說這一瓶,家裡的好酒多的是……”
老神醫立刻奪過:“你這傻徒弟,明知道師父愛喝酒,你還為難我。”
謝妤一挑眉:“怎麼樣師父,棒不幫我?”
老神醫一愣,看著手裡的美酒,他咽了下口水。
算了。
讓規矩都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