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目鬼?”寧爻搓了搓手臂的雞皮疙瘩“聽起來有些掉an值…”
淳於忍不住吐槽道:“僅僅隻是聽起來嗎?房間內這種程度的表現已經是準克蘇魯級彆了吧。”
寧爻好奇心起:“那…大佬你有對付克蘇魯的經驗嗎?舊日支配者什麼的,你們這麼大的協會裡怎麼說也得抓了個七八隻關在什麼收容所裡觀察著吧?對了,有級人員空崗位招人嗎?”
淳於:“我們隻有耿勳那種級彆的。”
寧爻嫌棄:“嘖,什麼蝦兵蟹將收容所…”
淳於:“我會如實轉告給耿叔。”
寧爻:“彆,我開玩笑的。”
寧爻慣性嘴貧,兩人吵吵鬨鬨一時竟顧不上搭理眼前這位眼科主任百目鬼。
百目鬼本身除了極佳的視力外,似乎並未額外掌握什麼與他人溝通的信息交流渠道,此時一句臟話都罵不出來,隻能在牆上地上天花板上乾瞪眼。
牆上的眼睛們互相交流著看不懂的眼神。
它們可不是來聽相聲的。
於是眼睛們紛紛向上翻起,這回露出的卻不是白眼,而是一目雙瞳。
淳於眼前恍然出現一層重影,意識到百目鬼的不耐,他便立刻運炁,試圖覆蓋住自己和寧爻。
可散出去用來包裹寧爻的炁卻意外地撲了個空。
寧爻不見了。
淳於有些發懵,人就在自己眼前這麼突兀地消失,而自己甚至全程沒有錯開眼珠。不僅看不見,連伸出手也觸不到——是真實的消失?
整個房間就剩下淳於一個人。
這是百目鬼對自己製造的幻術嗎?這些眼睛做了什麼?
他不知道的是,寧爻此刻已經不在這個房間。
寧爻看著眼前滿屏的電視牆,上麵規規整整地擺滿了上百個10寸左右的小電視顯示器,而他則再次被固定在手術椅上,身上也不知何時被套上了一件白色的束縛衣。
他的頭頂被戴上了一個奇怪的環狀機械裝置,眼皮被冰冷纖細的金屬支架撐開,禁止合眼。
寧爻被強迫收看麵前這滿滿一麵牆的電視,每個屏幕都在播放著不同的畫麵。
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
屏幕上顯示的並不是什麼有趣的電視節目,而是淳於目前的實況直播。
多機位,多角度,每一個屏幕背後都連接著一隻手術室裡的眼睛。
“你要…做什麼?”寧爻艱難開口,他被束縛得很難受,眼睛也十分乾澀。
淳於目前的視覺應該完全受到了百目鬼的操控,寧爻看見他走得搖搖晃晃,就像他之前和自己說過的“無處借力”一樣,可電視屏幕裡,地麵並無任何波動,他隻是在平地摔。
突然,屏幕中的淳於似乎發現了什麼,跌跌撞撞地奔向某麵牆壁。
寧爻看到,他麵前牆上的那些眼球忽地往回縮,並且凹陷下去,變成熟悉的特殊病房牆壁上的洞洞隔音板。鏡頭往前推了一點,寧爻能從電視牆屏幕上清晰地看到洞洞隔音板後蓄勢待發的鋼管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