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爻嚇得趕緊薅住淳於大腿,擔心再次生變,提前預防脆弱的自己與大佬失散。
淳於懶得與他計較,隻是扶住一側的太陽穴努力恢複狀態,不過很快他也意識到了問題。
他喉頭發癢,咳嗽了兩聲,卻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淳於詫異,張口呼喚自己的兩位隊友。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口腔和聲帶都在正常運作,甚至能撫摸到喉部聲帶的震動,可嘴裡依然發不出任何聲音,連咳嗽的氣流都悄無聲息。
寧爻抱著淳於的大腿,捂著耳朵朝他喊:“大佬你在說什麼?!我啥都聽不見!”
饒謙還趴在地上痛苦捂頭,淳於上前將其拉起,見他表情怪異,便拿過他的紙筆寫道:
我說不了話,你們怎麼樣?
寧爻見字,趕緊手腳並用地比劃著自己的耳朵,示意淳於自己聽不見。
饒謙閉眼定了定神,接過紙筆:我能聽能說,但我現在腦子裡全是洗腦神曲,根本無法再兼容和分析彆的聲音。
他朝淳於苦笑:“我腦子要炸了,還得努力讓自己彆唱出來……”
寧爻不解,在紙上畫了個問號。
饒謙在紙上回了兩個字:耳蟲。
又覺得似乎解釋得並不清晰,補上了“認知瘙癢”這幾個字,其他更詳細的信息也不便在這時此刻進行科普了。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他們三個人還沒登上二樓,就已經一個聾一個啞一個腦子癢。
主打的就是一個身殘誌堅。
饒謙甩了甩頭,努力甩開腦內噪音:“二樓是耳科?”
淳於指了指大廳的地圖:耳鼻喉科。
寧爻雖然聽不見,但他們的動作倒是很好理解:“咱們上去的話,鼻科也會跟著作妖?”
淳於點點頭。
寧爻:“……還行吧,嗅覺倒也不是什麼要命的感官。”
但饒謙和淳於卻都是一臉凝重。
寧爻:“咋了?鼻科是鼻炎?”
饒謙揉揉太陽穴:“如果是鼻炎倒是萬幸了。”
寧爻:?
饒謙懶得手寫,索性掏出手機打字:嗅覺可不僅僅是聞到氣味這麼簡單的事,人的鼻子裡有一個器官叫做“犁鼻器”,它在普通人中是高度退化的,但在我們這類通靈者中卻至關重要,它掌握著【第六感】。
對普通人而言,它更多表現的是【預判】。
就像是一個擅長投機的人會被人們誇“嗅覺靈敏”,嗅覺在人類的曆史裡可從來不是可有可無的感官。
饒謙瞄了淳於一眼,隊長的臉和自己同樣愁雲慘淡,他繼續敲敲打打:
如果我們失去【預判】,那麼就可能連最明顯的危險都無法辨彆。
寧爻越看越覺得完蛋,但突然靈光一閃又想到了什麼:“你姑媽呢?咱們不是有你姑媽這個強力援軍嗎?”
饒謙無奈一笑:我算是知道我姑媽怎麼不跟著我進來了,她壓根就是知道二樓會削弱【預判】。
寧爻:?
饒謙:我姑媽的能力是【預知】,她怕是就想等著咱們闖過了二樓再來呢。
寧爻恍然大悟,不免羨慕地咂咂嘴:“你們家的能力都好厲害的樣子,怎麼才能投胎到你們家?”
饒謙翻著白眼打字:可以先去世。
淳於一把拿過饒謙的手機:分析得差不多了,咱們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