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知道伏擊,想必是有一定智慧的怪物。”饒謙拿出琴,想要更為細致地了解一下舔食者的屬性和弱點,被姑媽一伸手攔了下來。
姑媽:“現在舔食者隻盯著淳於,他自己能解決。你彈琴要是吸引到了它,這炁罩可挨不住它一擊,淳於還得過來保護你。”
饒謙悻悻收了琴:“明明姑媽你也可以保護我。”
姑媽像趕蒼蠅般擺擺手:“費那多事乾啥?咱們圍觀就行了。”
舔食者與淳於僵持了一會兒,便已按捺不住嗜血的衝動,開始暴躁地試探進攻,但都被緩過神來的淳於一一防下。
舔食者進攻的方式十分單一,也就是依靠自身強大的**力量發動的物理攻擊。它不會走路,不過倒是擅長爬行,擁有極強的彈跳力和敏捷的行動力。但沒有其他鬼怪那種作用於靈體或者精神的法術,頂多呲著個大牙,或者用強力尖銳的口器給人出其不意的一擊。
它的眼睛已經退化,沒有視力,整個大腦似乎都暴露在了外麵,進行獵殺時主要依靠靈敏的聽覺來判斷敵人方位。這也是姑媽製止饒謙使用尤克裡裡的原因。
淳於皺眉,這怪物的防禦力已經高到令人發指的地步,自己和它近身肉搏絕對討不著好,而且這種怪物的戰鬥直覺驚人,剛剛的伏擊可能僅僅隻是出於它的本能而非策略。
他試探性地發射了一道火符,目標瞄準的是較為脆弱的關節內側。
舔食者立刻就聽到了氣流的變化,微側了身子用手臂外側輕鬆接下這道火符。
這道附著了火係法術和靈感念力的符籙,在它的身上卻連一抹黑灰都沒留下,僅僅就爆閃了個小小火花,更彆說破防了。
難搞,這貨連法術防禦也高得離譜……
雖然沒有破防,但舔食者顯然將其視為了挑釁。它毫不掩飾自己的怒火,嘶吼著就以極快的速度爆衝了過來,尖利的爪子在地麵留下深深的劃痕。
在衝到淳於麵前時,舔食者謹慎地並未使用口器,而是以手爪來試探淳於的深淺。
淳於被迫與其近身戰鬥,隻見他側身拿腕順勢轉身,手作劍指,回刺怪物的胸腹軟肋。
那怪物突然發狂,被拿住的手腕彎折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讓它得以轉頭,隨即猝不及防彈射出尖銳的舌頭,淳於側頭險險避過,任那舌頭狠狠插進了牆裡。
淳於並未鬆開舔食者的手,而是反手扣腕並將另一隻手從舔食者的頸下穿過,將它嗷嗷叫的大腦袋撥得向後昂起,然後利用自己的胸口為支點,以雙臂為杠杆,試圖直接折斷怪物的小臂。
可惜他還是小覷了這個大家夥的柔韌性,明明一身蠻橫肌肉,關節卻格外柔軟靈活。
舔食者從淳於手下掙脫出來,它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對手是個體術高手,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其捏住命門,所以它退開了一點,趴回地麵,想要重新調整節奏尋找能將對手一擊斃命的契機。
但淳於可不打算給它喘息的時間,幾乎是在它趴回去的瞬間,淳於就立刻跟進了一腳。
左掃踢擊肋,將剛落地的舔食者直接踢得側翻到牆上,隨即又一個正蹬腿,結結實實踹在了它的側麵腰腹處。
這兩腳直接給舔食者踹出了一聲哀嚎。
不過舔食者皮糙肉厚,恢複能力也很強大,淳於沒能續上他的連招,被它慌忙避了過去。
它退得更遠了些,嘴裡斯哈斯哈地噴著腥臭的口水,攀上身旁的牆壁又與淳於對峙了起來。
一直在不遠處觀戰的寧爻,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回憶,他依稀記得,舔食者的弱點就是暴露在外的心臟,隻不過由於平時總是趴著,保護得十分隱蔽,所以很難會被人發現。
寧爻壓低聲音:“大佬!暴擊它的腦花,然後攻擊它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