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淳於就上前一把拉開了寧爻將他擋在身後。
陸妥連忙雙手舉高示意自己並沒有惡意,隨後笑吟吟地繼續補充:“請兩位理解一下,若不在同一個陣營裡,我們雙方都很難彼此交付信任的吧?”
淳於冷哼:“也就是說,這個投名狀我們是非納不可了?”
陸妥依然笑得很是討好,語氣卻不容拒絕:“不然我們實在不放心讓二位離開村子呢。”
寧爻從淳於身後冒出個腦袋:“那個……投名狀要現殺的嗎?”
“啊?”這回輪到陸妥和村長愣住了。
寧爻將捆在背後的聰明一號解開,放在地上躺平,大方地招呼眾人上前檢查:“這是我們隊友,剛被我害死,雖然不算現殺,但也還是挺新鮮的。你們可以隨便檢查,不過屍體我們得帶回去安葬。”
村長和陸妥麵麵相覷,站得遠遠的指揮著一個膽大的村民上前探查聰明一號的頸脈,發現果然死得透透的。
真是死的?
雖然他們早早就注意到了寧爻背後背著的這個小孩,但也隻以為是昏迷或者受傷,沒想到居然是死掉的隊友。
家人們誰懂啊,這貨居然就背著個屍體到處招搖,還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真是個變態。
村長和陸妥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暗中給寧爻蓋了一個“變態”的戳。
寧爻笑嘻嘻地把聰明一號再次打包捆好:“怎麼樣,這算是有誠意的投名狀了嗎?”
陸妥擠出個笑臉:“這,這隻能證明你收殮了這孩子的屍體,算不上殺人呀……”
寧爻“哦”了一聲,轉了轉眼睛:“那我再捅他一刀,你們現場拍照當做‘殺人證據’能行不?或者陸安不是死了麼,你們集體栽贓是我倆殺的也行,我沒啥意見。”
陸妥著實被寧爻的“建議”驚到了,半晌才恢複了平常的神態,臉上又掛上了營業的客套微笑:“大師您說的這是哪的話,我們當然是相信大師為人的,既然大師都認下了這兩樁案子,那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兩樁?寧爻眨了眨眼,腦子緩衝了一秒。
靠,他們還真把陸安的死栽到自己頭上了。
不過無所謂,寧爻倒也不覺得算是栽贓,畢竟自己本來也是要吃掉陸安的,隻不過不小心被人搶了先。
他學著淳於的習慣,掏出了小本本:“既然是自己人了,那咱們接下來的談話應當可以更深入些,你們給出的線索越細節越具體,就越能幫助我們快速找到破解惡靈的辦法。”
陸妥再次回頭請示村長,村長眯著眼,緩緩揮了揮手,其他圍在村長家的村民們立即領命退了個乾淨,隻留下了村長最貼心的小棉襖陸妥。
“現在隻有我們四個人了,我和村長會儘量滿足你們的要求,但也請諒解我們無法把村子裡所有的秘密都交代乾淨,你們也不需要知道那麼多。”陸妥一邊說著一邊為眾人搬來了桌椅,寧爻和淳於才終於在村長家裡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