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現在聯不上網,不然起碼還能識圖搜索一下。”寧爻說。
許遂扯了扯他的衣擺:“哥,我之前有聽到樓下也傳來過很大的響動,但就響了一次。”
他上下比劃著:“你們樓上我也聽到了,響了好幾次。”
安翰放下手裡的針:“有可能下麵的樓層是淳於哥或者蔣隊長,他們砸開地麵跌落到了底樓,然而底樓的結構很難被破壞,所以沉寂了下來。”
寧爻問:“既然他們找到了樓層的關竅,發現底樓走不通怎麼不繼續打上來?”
安翰:“我有兩個推測。”
“一是這裡的牆壁和天花板都十分光滑,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他們僅憑梯雲縱的輕功躍至空中,即便能觸碰到天花板也很難落腳,更彆說還要攻擊這種有自我修複力的玻璃。”
“要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要給天花板施加能夠爆破的力,那麼他的身後或者腳下也必須提供足夠抵消的力才行。”
寧爻捂著耳朵:“休想讓知識以這種狡猾的方式鑽進我的腦子!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安翰歎口氣:“……好了,我說得簡單點,他們不會飛。”
寧爻放開捂耳朵的手:“懂了。那你的第二個推測呢?”
安翰推推眼鏡,慢條斯理地分析著:“許遂聽到的巨響,讓樓下的人落入了與現在相對平靜的樓層完全不同的境地。可能是找到了出口,他離開了;也可能是掉落了深淵,讓他接下來的動靜再也無法傳播上來;也有可能是陷入了新一輪的昏迷,或者被怪談殺掉了。”
“喂喂,淳於可能被殺掉了這種話,你說起來這麼輕鬆愉快的嗎?”寧爻掏掏耳朵。
安翰瞥了他一眼:“淳於不會被殺掉的,我分析的是蔣隊長。”
寧爻朝他比了個大拇指:“你要是敢把這話當著嚶嚶的麵說一遍,我認你當哥。”
安翰:“你管淳於叫爸,管我叫哥?”
寧爻:“怎麼?還得管你叫太奶唄?我勸你彆得寸進尺。”
安翰懶得把口水浪費在和寧爻的胡攪蠻纏上:“總之,如果我們接下來的路線打算繼續朝下推進的話,就要做好應對以上各種情況的準備,樓下的場景絕對和我們現在的大廳不一樣了。”
他偏過頭看向寧爻:“你應該沒有探查過我樓上那一層吧,要不要試試往上?我猜樓上也許是辛丞。”
許遂很好奇:“怎麼猜的?”
安翰說:“你說樓下隻傳來過一聲巨響,所以我推測樓下應該隻有兩層空間。按照一人一層樓算的話,那麼我們的隊伍就還剩一人,樓上人為辛丞是三分之一的概率。而樓下起碼有一個人是淳於或蔣隊長,如果樓上他倆其中一人,大概現在已經打穿地板跳下來了。”
“所以這個三分之一的概率,其實可以直接忽略不計,是嗎?”寧爻插嘴。
安翰頓了頓:“……理論上來說,是的。”
寧爻揮著拳頭就要捶他:“和你交流真他娘的費勁。”
許遂趕緊扯著寧爻衣擺攔了下來:“找人要緊,還是先上去找辛丞吧。”
寧爻哼哼了一聲,放下拳頭,將指關節捏得哢哢作響:“再敢掉書袋,老子把你吊起來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