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不客氣地嘲諷道:“剛剛還和我說要等一個死人,原來是‘等死’的冷笑話啊?”
寧爻不解地問:“等一個死人?什麼意思?”
淳於抬頭往上望去:“字麵意思。”
寧爻順著他的目光向上:“字麵的意思……我們這裡唯一算得上死人的隻有聰明一號,你是說還是得靠一號來破局?”
淳於抿了抿唇:“其實隻是我的一個猜想,不一定有效,但死馬當活馬醫吧。”
嚶嚶急了:“彆死馬活馬的呀,你得拿出個靠譜的辦法,我可不想死。”
淳於倒是一點也看不出著急:“還沒到生死攸關的時候。”
安翰和許遂被一號拎著,已經飛到了幾乎他原先所在的樓層。借著之前爆炸的火光,其實他們也大概看清了戰況。
安翰有些好奇:“你沒好好研究過你那層的大頭針嗎?那蜘蛛看起來很怕它。”
許遂有些遲疑地搖搖頭:“沒……不過我剛醒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因為那些針的針頭全部朝向我,還蠻有衝擊力的。”
安翰:“全部朝向你?是我們掉下來時打亂了朝向?”
許遂:“我醒來後四處尋路也打亂了一些,所以你們掉下來後可能看著便不太明顯了。”
安翰沉默了片刻,盯著許遂若有所思道:“我看過淳於哥提交的三中報告,我記得你的本體是隻蟬?”
許遂愣愣地點了點頭:“是的,不過我還沒破土。”
安翰直勾勾地盯著他:“重點不是這個……我隻是好像發現了什麼。”
許遂被盯得有些害怕:“發現了什麼?”
安翰指向下麵已經再度被黑暗包裹的空間:“發現了那些針的用途。先前我就有所懷疑,會不會是昆蟲針,也就是在製作昆蟲標本時用來固定昆蟲的大頭針。”
“所以在我、一號和寧爻的樓層都沒有發現針,你是幼蟲,所以你的樓層有針。”
許遂臉一下就白了,說話也磕巴起來:“所、所以,我差點被釘成標本了是嗎?”
“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現在大頭針顯然對樓下的蜘蛛更有興趣。”安翰寬慰道。
他將頭再次轉向樓下:“從一號的狀態判斷,寧爻現在性命無虞,但樓下沒有再爆發可見的光亮,我懷疑他已經被蜘蛛秒了,或者說他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
“那咱倆就是送人頭的份,現在唯一的希望隻能寄托在一號身上。”
“讓一號下去拿到昆蟲針,攻擊蜘蛛的命門。”
許遂擔憂:“那蜘蛛那麼大,這些針最長的也就和人的手指差不多長,能不能破開蜘蛛的防禦都懸,還要用它攻擊命門?太理想化了些吧?”
安翰:“總不能坐以待斃,這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夠反擊的法子了。而且……”
他笑笑:“昆蟲針如果不能破防,那蜘蛛何必那麼害怕。”
許遂咬牙握拳:“說得有理,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背水一戰了。”
安翰向身後的一號說道:“你尋個角落帶著我倆慢慢滑下去,儘量彆驚動蜘蛛。”
一號眨眨眼睛,似乎在理解安翰話裡的意思。
許遂又愁了起來:“完蛋,該不會一號隻聽從寧爻先前發出的指令,不搭理我們吧?”
安翰問:“一號,你會使用共享五感的術法嗎?”
一號遲緩地點了點頭。
“很好”他繼續說道“你將你的感官信號同步給寧爻,我說的話也同步給他,他會指導你接下來該怎麼動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