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和嚶嚶麵無表情地把頭轉了回去,和安翰繼續討論道:“若這個墜落傳送的設定一定會觸發,那這裡應該會有相應的引導機製,我們可以沿著這個思路追查。”
“喂喂!”寧爻叉腰打岔“彆直接忽視我啊!”
淳於冷漠地點評:“你要不要聽聽看你自己在說什麼屁話。”
寧爻尷尬地摳摳手指:“我這……這也是一種思路嘛~誰能保證就一定不是彩蛋呢?”
沒人再接腔,隻是默契地略過了他。
安翰心中暗罵了句傻嘚,又強行幫他扛起了會議的話題:“其實這個玻璃天花板的設定就很符合‘誘導打破’的邏輯,隻要受困者之中有人擁有打破玻璃天花板的能力,那打通整棟樓也隻是遲早的問題。”
淳於點點頭,沒有反駁。
安翰繼續說:“人也許不敢輕易嘗試打碎地板,但打破天花板還是沒有太多心理負擔的。隻要將捕獲的人按照武力值排序,底層的那個人尋不到出路,幾乎是一定會向上打破玻璃的。這樣所有樓上的人都能夠完成墜落。”
“可我醒來後根本無法行動”淳於提出異議“而且打破天花板的難度比打碎地板大多了。”
安翰解釋:“其他人的確可能碰不到天花板,所以你才在最底層嘛。而且我懷疑巨蛛根本不是這裡的原住民,它是偷渡進來的。”
“這個觀點倒是新鮮。”淳於揚眉。
安翰說:“大家還記得之前在逛昆蟲館時,講解員關於蜘蛛的科普嗎?這裡是昆蟲館,但蜘蛛不是昆蟲,要是發現了蜘蛛要及時向工作人員反映。”
“所以按照這棟樓的設計者所想,將淳於哥你放在樓下,向上打碎玻璃,一層層釋放隊友。隻是他不知道底樓混進了一隻蜘蛛趁機困住了失去意識的你。”
安翰作為學霸,邏輯一旦自洽且開始運轉,思路便會有慣性一般無法抑製地自動推理起來,他根本控製不住自己脫韁的大腦:“每層樓的玻璃天花板地板,再結合這裡泡沫地磚和昆蟲針的存在,我也許可以合理猜測,這個空間其實是一個——玻璃標本展示盒。”
“所以昆蟲針隻在許遂的樓層出現,因為我們都不會昆蟲館被判定為‘可製作的標本’。”
嚶嚶突然打斷他:“可那蝴蝶翅膀是怎麼回事?許遂是被當做製作完成的標本傳送離開了?”
安翰推推眼鏡:“蝶翅的機製目前還不明確,但許遂本身和我們體質不同,就像之前的昆蟲針一樣,偶有偏差也是可以理解。現在主要需要驗證的是:我們能否借助墜落機製脫離這個怪談。”
寧爻悄悄擦了擦汗,絮絮叨叨好半天,這貨總算把正題端上桌了。
安翰說:“無論是脫離還是進入下一個怪談環節,都比我們現在圍困在這個沒有出路的封閉空間,更能推動進度。”
嚶嚶有些擔心“墜落計劃”的莽撞,但她也的確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
眾人不約而同地望向了淳於,潛意識裡都覺得他就是這個不靠譜團隊的主心骨,隻要淳於發話,再離譜的計劃都可以執行。
淳於揉了揉眉心:“那就……試試吧。”
寧爻和安翰悄悄交換了一個激動的眼神,但他們暫時還不敢提前慶祝成功,因為……
淳於:“保險起見,嚶嚶第一個上,她探路,我殿後。萬一中途發生意外,我還能在下麵接住你們。”
嚶嚶沒有任何意見,衝鋒陷陣她從來不虛。
她走到場地邊緣,朝隊友們輕鬆地揮了揮手,將隨身攜帶的小手電調節至閃爍模式,微微提氣,縱身朝上層躍去。
嚶嚶的身影很快消失,隻留下閃爍的微光還隱約可見。
寧爻指揮著一號迅速跟進,將嚶嚶的情況通過他的眼睛實時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