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起來比剛才老實多了,很好。還是剛才的問題:你們在經營什麼。”
劉哥下意識地又捂住了脖子,卻發現這次沒像剛剛那樣喘不上氣,忍不住抬眼望向了淳於。
“你、你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有人能抵抗她的合約?”
淳於危險地眯起眼睛:“我記得和你說過,我問你,是想知道答案,而不是讓你把問題拋回來。”
劉哥咽咽口水,身體像篩糠一般抖起來。
淳於:“怎麼?我這都幫你劃出安全圈了,還不敢說?怕是打心底裡就不想說吧。”
他坐回沙發:“仔細想想也對,你給他們當倀鬼,不僅能青春永駐,還能喝上普通人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母樹大紅袍。作為油水喝飽的既得利益者,怎麼會甘願就這麼出賣自己的榮華富貴呢?”
“榮華富貴好是好,不過,你也得有命享用才對。”
隨著話音落下,那原本看似已經烙印在地上的紅色光圈,驟然向內收縮了起來。
被紅圈烙過的地麵留下凹陷的焦黑印跡,發出滋滋的聲響。
正癱坐在紅圈中心的劉哥閃避不及,被迅速縮圈的紅光擦到了一旁的手肘邊角,瞬間燙得他整個人都直立了起來。
“嗷!!!”
淳於劍指一搖,紅圈停止了收縮,停止呼痛的劉哥驚魂未定地望向淳於。
“壞消息,能被這個紅圈燙到的都是臟東西,所以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你的確已經不是人類了。”
淳於頓了頓,看劉哥的眼神和看一個死人已經沒有任何區彆,他繼續說道:“好消息是,你現在不受人類律法的保護,我就算弄死你都算不上殺人。”
劉哥噗通就給淳於跪下了。
淳於掏掏耳朵:“想通了就坦白,彆讓我再問第三遍。”
“我說……我說……彆殺我。”
“其實不是經營,我們是在……飼養一樓的那群底層社畜。”
“飼養?底層?”淳於冷笑“怎麼,區區一介倀鬼,你還真當自己是人上人了。”
劉哥趕緊搖頭否認:“沒有沒有!我不敢,我隻是跟著他們……大家都這麼說,這隻是一個呃,你可以理解為是一個專業術語。”
“繼續說。”
“這些綜藝節目的製作隻是給底…員工們搭建了一個需要工作的框架,把他們所有的精力全部壓在永遠也做不完的工作之中,但同時也給出足夠的現實壓力和關於升職的大餅,讓他們不敢輕易反抗,隻能……隻能讓精神在日複一日的消耗中萎靡,不斷地滋生【怨氣】。”
“我們三樓主要的工作就是負責安排‘升職’的員工,至於一樓的怨氣,有專門的管道輸送到四樓進行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