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寧爻趕緊上前捂住易丹的嘴,瞟了眼審片室大門“你彆嚷嚷啊。”
易丹扒開他的手,眼底閃爍著八卦燃燒的火苗,嘴角瘋狂上揚根本壓不下來:“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和饒則是怎麼回事?”
寧爻感到有些頭大,開始後悔自己的措辭,於是小心翼翼地重新組織語言:“呃大概的情況就是這小孩是饒則給我……”
易丹完全坐不住,直接從沙發椅上站了起來:“我才多久沒出來溜達,這個世界居然就已經進化到男男生子了?”
寧爻:“……你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易丹興奮得鼻孔微張,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眼鏡鏡片反射著詭異的光:“看不出來啊饒則,平時斯斯文文裝得跟個人似的,居然背著我在外麵給彆的男人老蚌生珠。你倆的事饒謙知道嗎?他能接受你當他小媽?對了,你不是對淳於忠貞不二嗎?哦呦~真是好靈活的忠誠。”
這回終於輪到寧爻感受無力吐槽的心累了:“橋豆麻袋,我覺得我們的交流出現了一些問題。可能是我的措辭有誤,總之你先冷靜一下,待我換個說法……”
易丹抬起手,製止了準備解釋的寧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不想聽,我現在很快樂,彆逼我在最快樂的時候扇你。”
她狠狠地抽出一旁的紙筆,陷入狂熱的創作之中。
寧爻伸長了脖子試圖圍觀,被易丹不耐煩地揮手趕開,就像驅趕什麼蒼蠅飛蟲。
“喂!”寧爻一巴掌拍在桌上“說好的幫忙呢?”
易丹強行耐住性子:“有屁快放,我這靈感上來了,必須趕緊寫出來才行。”
寧爻很執著:“幫我找兒子。”
易丹聳聳肩:“我個人倒是不介意幫你搜一遍,隻是這地方到底不是我負責,我隻是來幫她……呃這個保密,總之越俎代庖的話恐怕巴斯不太樂意。你自己一點線索也沒有嗎?”
寧爻忖著下巴回憶道:“目前可以確定他仍然還在這棟樓裡,我們最後得到的信息是一條長長的、很狹窄簡陋的走廊。”
很長的狹廊?
易丹的動作突然頓住。
不會是我知道的那個狹廊吧?
看到易丹的動作,寧爻忍不住眯起眼睛:“看樣子,你是知道?”
易丹的眼神略有回避,微微低頭用鏡片擋住自己的眼睛:“不太清楚。”
寧爻再次拍拍桌子,強調道:“你既然知道,就應該明白他現在身處的環境是否安全。他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遇到任何突發情況都沒法自行處理,哪怕就隻有一條走廊說不定也會困死在裡麵。”
“無論你和巴斯在暗戳戳地搞什麼計劃,我其實都並不感興趣,我雖然和淳於交好,但並不意味著我效忠了協會,你們不用擔心會從我這裡泄露什麼秘密。要是還不放心,你們可以對我施加一些約束,我不會反抗的。”
說著他伸展雙臂,向易丹敞開懷抱:“來吧,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
易丹的臉色像吞了隻蒼蠅一般難看:“少惡心人。”
她握緊手中來回摩挲的筆:“狹廊部分確實涉及一點機密,出於不同立場的考慮,我不應該幫你。”
“但事無絕對,碰巧在這個怪談內,巴斯出讓了一點點特殊的權柄給我。”
她將筆記本翻到嶄新的一頁,開始埋頭書寫。
“在這份保密協議上簽署你的名字,我給你狹廊的位置和通行權限。我能給予的幫助差不多就是這種限度了,畢竟我們是對立的兩派,我總不能幫你挖自家牆角。”
保密協議?
寧爻的任務雷達嗶嗶作響:“你負責擬定和保管這家公司的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