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一條船,那麼講究乾什麼……”寧爻狠狠歎氣,隻能上前幫小船擦拭掉沾染的樹汁,才讓小船再次恢複平靜。
寧爻看看袖子上的乳白色樹汁,又看看無花果樹,一個大膽的猜想浮現在他腦海中。
他一手薅起懸浮的小船,將臉湊得很近:“其實你是有自主意識的,對吧?”
小船沒搭理他。
寧爻猙獰地大笑起來:“這會兒給我裝死?沒關係,我現在就拉一坨大的給你……”
小船猛然一震,幾乎要被嚇瘸了,在寧爻的手中瘋狂掙紮,隻可惜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寧爻的鉗製。
寧爻滿意地鬆開手:“很好,你果然是有意識的,那麼現在,老老實實回答我幾個問題。”
小船雖然脫離了寧爻的魔掌,但卻不敢跑得太遠,一是外麵馬上就要下雨,會淋得臟臟的;二是它和寧爻之間已經牽起了主從的連線,是寧爻的所有物,無法叛主。
小船瑟瑟發抖,隻能努力與寧爻保持安全距離。
寧爻安撫道:“彆怕,小白船~老夫畢竟也不是什麼變態。”
小船抖動的幅度更大了。
“咳咳”寧爻清嗓“回歸正題,我想問的是,你知道哈托爾女神在哪兒嗎?”
小船晃了晃,這顯然是搖頭的動作。
寧爻並不泄氣,他繼續問道:“那這片無花果樹林,有什麼特彆之處嗎?”
小船微微抬起船頭,似是打量了片刻,然後依然晃了晃,它並不知道這片樹林有什麼特彆,它隻知道這裡是整片大墓地戈壁唯一的綠洲,可以避雨。
寧爻抿抿嘴,再次換了個問題:“哈托爾女神,和無花果樹有什麼關聯嗎?”
這次小船終於肯定地點頭,還揚起了船槳不停比劃,好像有很多話要說。
寧爻為難地撓頭:“咱爺倆說話也太困難了些,你之前和阿努比斯是怎麼進行複雜交流的?”
小船原地轉了個圈,挑選了一處較為平整的地麵,開始用船槳在沙地上寫字。
嗯,夾雜著很多象形文的古埃及文字……
寧爻一把拍掉小船忙碌的船槳:“彆tm寫了,不知道我是文盲嗎?”
一人一船再次陷入僵持。
良久,寧爻才重新開啟了“是或不是”的小遊戲。
寧爻:“剛剛雷暴追來,你很快就作出了反應,並沒有多少猶豫。所以我可以認為這片大墓地裡,隻有這個地方有可以避雨的無花果樹林,是嗎?”
小船點頭。
寧爻:“而無花果樹與哈托爾女神有非常緊密的聯係,結合你們神話一貫的套路,無花果樹應該是這位女神的化身或者本體之一?”
小船點頭。
看來思路是正確的,寧爻欣喜,趕緊乘勝追擊:“阿努比斯說哈托爾女神在大墓地,我是否可以認為,這片唯一的無花果樹林,就是哈托爾女神所化?”
小船有些遲疑,它其實並不確定這片樹林和女神的關係。
在他們的神話中,無花果樹是一種文化符號,很多神隻都與之產生過交集,就連冥神俄賽裡斯的故事裡,也有無花果樹的一席之地(俄賽裡斯的墳墓長出了一株無花果樹)。
所以小船並不能打包票地說,這片樹林就是哈托爾女神的化身。
寧爻看穿它的糾結,及時換了個問題:“那有什麼可以分辨神隻的方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