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寧爻拎著塗淇一頓亂rua,淳於跟在他們身後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放下他,你也彆太嘚瑟,塗淇好歹是資深的狐仙,保不齊在什麼看不見的地方給你使個絆子。”
憋了半天,淳於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讓寧爻稍微收斂一些。
寧爻很是順從地扔下了塗淇,拍打清理著身上粘上的狐狸毛。
塗淇被rua得蔫巴了不少,完全沒有剛才氣勢洶洶的模樣,隻能支楞著被寧爻搓亂的毛,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罵罵咧咧地說:“想都彆想,我絕不會和那隻臭貓握手!”
巴斯又躺回地上休息,連個眼神都懶得分給塗淇,隻是轉了轉眼珠,將視線鎖定在寧爻身上:“你也彆費工夫了,若是這麼輕易就能讓阿波菲斯與我握手言和,我們也不至於打打鬨鬨幾千年。不過看在荷魯斯之眼的麵子上,以後有你在場的場合,我們可以維持一下表麵上的和諧。”
寧爻拒絕:“我不喜歡陽奉陰違。”
淳於拆穿:“你自己有資格說這種話嗎?”
寧爻攤手:“那怎麼辦?要是不調解她們倆,後麵的工作咱們也不好推進啊。”
塗淇不屑地哼唧一聲:“說得多冠冕堂皇,你們能有什麼正經工作?”
寧爻指著方才他們駛來的方向:“饒謙的情況十分不好,神誌不太清醒,剛剛甚至已經發展到連情緒都無法控製了,所以我們得三方合作,才方便找到他失智的症結所在。”
樓蘭忽然一怔:“饒謙怎麼了?”
巴斯嗤笑:“還真好意思問呢,你都快把他吸死了。”
樓蘭矢口否認:“你少放屁!我從來沒有吸收過他的陽氣!”
巴斯甩甩尾巴:“你難道對自己的身份沒點正確的認知麼?你低頭看自己,阿波菲斯,你是多強大的邪祟,即便在太陽的照射下也籠罩著揮不散的陰霾,饒謙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凡人,長期和你膩在一起自然會被侵蝕。”
樓蘭低頭,在她巨蛇的身軀下是不斷向外發散的陰寒祟氣。
淳於插嘴:“打斷一下,我檢查過了,饒謙看起來並不是邪祟侵蝕的狀態。”
寧爻也跟著補充:“而且樓蘭也的確從未抽取過饒謙的陽氣,我可以證明。”
巴斯顯然不信:“少包庇她,除了阿波菲斯,還有誰能傷害到饒謙?首先聲明我可沒對他下手,他爹饒則也算是我們的人,看在同事麵子上我們不會主動找他的麻煩。”
寧爻開始招呼大家圍坐在一起:“你看,所以我說必須得三方會談才好了解來龍去脈嘛。來來來,大家坐近一點,從我左手開始按順時針發表觀點。”
淳於拍開他的手:“無用的形式主義就彆折騰了,先把饒謙弄過來。”
寧爻噘著嘴,扭頭抬手指揮小白船返回去接饒謙和一號。
樓蘭的注意力不再停留在巴斯身上,率先褪去獸形,恢複人身,她幾步並作一步快速走向寧爻,一把薅住了他的胳膊,著急道:
“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會突然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