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池念那死丫頭向來愛咋咋呼呼,肚子裡囤不住半點湯水,這會兒發生這麼大的事,她居然一反常態,悶不做聲,傻子都知道她絕對有問題。
仲槐眼神瞬間清明,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搶在乘警隊長前麵奪門而出。
乘警隊長扶正被創歪的帽子,並沒有追上去打擾這位剛剛失去至親的“悲慟”家屬,任他跌跌撞撞地離開了宴會廳,甚至望著遠去的背影嘲諷地笑了笑:
“遺產歸屬不明的豪門謀殺案啊……這趟航行看來是不缺樂子了。”
“耿隊長!”一名乘警小跑過來。
“報告耿隊,大廳人員的筆錄都做完了,現在放他們走嗎?”乘警小聲問道,他身子微微前傾,耿隊長也配合地湊近了些。
“大廳那些人都是些惹不起的家夥,咱沒法留他們太久。”
耿隊長無所謂地聳聳肩:“筆錄錄完了就放人唄。”
小乘警領命,準備退下。
“等等”耿隊長叫住他,有些困擾地撓撓頭“瞧我著記性,最近總是漏事——你把辛集團的人給我留一下,我有事單獨問他們。”
“遵命!”
“什麼?”
寧爻怪叫一聲跳了起來,在大廳裡來回蹦躂:“為啥不讓走?”
乘警擦擦額角的汗:“這位……這位先生您先彆激動,注意腳下安全。”
寧爻:“我能不激動嗎?來吃個席而已,怎麼還限製人身自由了?”
乘警朝寧爻周圍親友使了使眼色:“你們……不來個人扶一下這位先生嗎?”
一號還端著他的餐碟:“扶他作甚?一會兒摔了可彆訛上我。”
其他幾人也是各忙各的,半點沒有身為親友的自覺。
乘警不知所措,但也不敢真的放任視障人士在自己麵前撒潑然後受傷,隻能硬著頭皮自己去扶。
“大哥,要不咱坐下說?”
寧爻:“叫誰大哥呢?彆和我套近乎。”
還沒怎麼遇上過潑皮無賴的小乘警正在崩潰,身後卻傳來了令他安心的聲音:“怎麼個事?我在房間都聽見吵吵鬨鬨的。”
小乘警一臉“得救”的神情,忙不迭地轉身敬禮:“耿隊!”
寧爻稍微消停了些:“你是管事的?”
乘警隊長朝寧爻他們敬了個禮,展示著自己的證件順便熟練地進行著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這次負責帶隊的乘警隊長——耿勳。留下你們是有一些事情還需要和各位確認一下……”
“你叫什麼?!”寧爻大聲打斷他。
“……耿勳。”
饒是見慣了風浪的隊長,也被寧爻忽然的抽風唬了一愣,老老實實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耿勳……怎麼會叫耿勳……”寧爻臉上的驚訝壓都壓不住。
這回耿勳是徹底懵了,他望向手下的人:“我名字很奇怪?”
“報告耿隊——不奇怪!”
耿勳將目光再次投射到寧爻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有些不確定地指著自己問:“你認識我?”
寧爻抬頭也望向他,雖然整個眼睛都被繃帶纏得嚴嚴實實,但耿勳卻真切地感受到了寧爻有如實質般的視線。
“我,不認識你。”
“那你對我名字怎麼這麼大反應?”
“我毛病。”
一句話把耿勳又噎無語了。
“咳咳”他用清嗓掩飾著自己的尷尬“那行,自我介紹完畢,接下來我需要向你們確認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