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勳在拋出問題後便沒有再打斷他們,隻是在本子上如實記錄著眾人的發言和表現。雖然還搞不清楚警官和這瞎子的關係,他這副放任寧爻放肆的姿態卻讓池念有些坐不住了。
“你們彆汙蔑我!我承認我這人雖然平時很不積口德,但絕對不會真實付諸行動的!我……我就是個紙老虎,大家都知道的!”
寧爻叉著腰對她指指點點:“所以說平時不要口嗨,這不就給人抓到把柄了?”
饒則冷不丁插了一嘴:“你有資格教育彆人?”
寧爻的語調嘚嘚瑟瑟地向上揚起:“誒~這你就說錯了,我遠遠不止是口嗨,我超勇的嘞,線下真人pK可是一點都不帶慫的。”
饒則撇開腦袋:“我就多餘和你搭話,也不知道你在得意個什麼勁。”
杜景休有些好笑地拍拍饒則的後背,好像在給一隻吃癟的貓順毛。
池念崩潰地喊道:“不要給我轉移話題啊!我真的是清白的,我老公,我老公可以為我作證,他今天一天都陪著我。老公你說句話啊!”
池卞澍趕緊附和自己老婆:“沒錯沒錯,我倆一直在一起,可以互相作證的!”
寧爻:“你們兩口子互相作證沒有可信度啊。”
池念:“那你還要我怎麼樣?把肚子剖開給你看看吃了幾碗粉嗎?!”
耿勳輕咳一聲,製止了大小姐發飆:“池念小姐,也就是說你今天全程的動線都在他人的視野之內,沒有單獨行動的時間?”
聽到警察的聲音,池念也喚回了些許理智:“準確地說是絕大部分時間吧,畢竟我們倆也不連體嬰。”
耿勳稍稍昂起下巴,示意她說得更詳細一些。
池念回憶道:“我今天心情很不好,離不得人,所以我老公一直陪著我。除了必要的私人時間幾乎全部都在一起,呃,還有一小會兒……”
“一小會兒什麼?”耿勳追問。
池念麵上有些尷尬:“我在晚宴門口和人吵了一架後,和我老公也鬨了點小矛盾,所以獨處了一小會兒。不過後來我們很快就和好了,晚宴上我和人吵架,他還上來幫我來著。”
寧爻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怪不得你被熊孩子推到在地的時候他才著急忙慌地出現,敢情是挨了老婆一頓呲,正在等一個英雄救美,方便將功贖罪的機會啊。”
池卞澍的臉皮很薄,換句話說,他的內核其實是個很需要自尊屬性的男人,這會兒被寧爻幾乎明示地當眾嘲諷,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他發言的時候。
“你放屁!”
池念果然沒有讓池卞澍失望,這位大小姐雖然平時不怎麼看得上自家男人,但護犢子卻是一流。
“我家的人輪得到你來指指點點?我老公是什麼人,難道你個瞎子比我看得更清楚?閉上你的狗嘴。”
“喂喂,池小姐,注意你的言辭。我這警察還在呢,都彆吵吵。”耿勳不得不出聲維持秩序。
寧爻苦著臉:“你打什麼岔啊,等我罵回去再開麥唄,你這搞得我隻能白挨一句臭罵卻還不了嘴。”
耿勳警告寧爻:“你敢罵一個試試?”
寧爻原本囂張的氣焰肉眼可見地蔫巴了下去。
“池念小姐”耿勳繼續問道“根據你的發言,我是否可以理解為,在死者遇害的敏感時間段內,你恰好沒有人可以給你作不在場證明,是這樣麼?”
池念:“怎麼可以這麼說!”